我回去得挨骂。”
史弘肇道“主人不答应又怎么样?你若明白,便走;你若不走,叫你吃拳头。”
随之那铁锤般的大拳,在酒保的鼻尖前晃了晃。
酒保见他身躯高大,知道讨不得便宜,只得自认倒霉,沮丧的走了。
折腾了半天,史弘肇肚里有些饿了,便到军营对面卖豆腐脑的老王头那里,要了一张油饼和一碗豆腐脑。
吃完抹了抹嘴说道“大伯,我兜里没钱,现下还欠了酒钱,没得还。”
老王头咧了咧嘴,哭笑道“官爷,我们小本买卖挣毫利,都遇到你这样吃白食的,真是折腾不起啊!”
史弘肇见他如此小气,不仅动怒起来“真是蹬鼻子上脸,官爷我别说喝了你一碗豆腐脑,就是你的半个摊子给了官爷又如何!没有官爷我们的拼死拼命的,哪还有你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太平日子过!”
史弘肇越说越气,挽起袖子就要掀翻老王头的摊子。
吓得老王头磕头作揖的一阵告饶,史弘肇方才作罢。
临走扔下一句,“你今夜开着门,我来偷你家里东西,卖钱还账!”
老王头收了摊,回去给老婆说“军营里的一官爷今夜要来偷东西,叫我留门。”
他老婆听了哈哈大笑,“这个官爷真能逗闷子,告诉你他还能来吗!”
当夜,史弘肇真个来推大门,门关的,他气恼的使劲一推,推折了门闩;走进屋四下一看,没什么好东西,见灶上一口锅还算有些份量,顺手将锅提溜起来。
随之又寻思道要是口破锅,卖不了价钱。
拿条棍子使劲一阵敲,锅当当响。
见是口好锅, 翻过来盖在头上,锅底里有些水,浇了他一头一脸,身上都湿了。
史弘肇顶着锅便走。
老王头大叫“有贼!”披了衣服赶出来。
地方听得,也赶将来。
史弘肇连忙扔下锅,跑到一条胡同中藏起来。
谁知这是个死胡同。
地方赶来,喊道“抓贼啊——!”
阎越英听得屋外吵闹,点蜡烛出来看,依稀一只雪白的老虎,从高高的墙上矫健的跃落到自家院里。
阎越英吃了一惊,定睛再看,却是史弘肇。
史弘肇见了阎越英,赶忙行个礼。
阎越英见了他的身手,又曾听得哥哥阎招亮说他将来一定能发迹,还说自己应当嫁他,赶忙让他到屋里面藏躲起来。
地方敲门找人,阎越英慌忙说“没见到人,可能是跳墙到别人家去了。”
地方和老王头走了以后,阎越英开了大门,放史弘肇逃走。
第二天饭后,阎越英叫人去请哥哥来,道“哥哥,你原来说史弘肇的话我不信,昨夜我看见了他的异相,他必定是个以后发迹的人,我情愿嫁他!”
苏蓬吉将杨邠送走,这心里一直懊恼着自己与史弘肇同朝为官这么久,哪知道他娶了个酒妓做老婆!
他突的把当时的场景都想起来了,其实“一窟鬼御勾栏”的王美人的话,“哎呦,我的史大人,折煞婢女了,我今生今世也不会有这个福分呢!你哪能看上我们这号人……!”已经看出史弘肇不悦了。
自己又来了一句,“身边有姓阎的,不用怕罚酒了……!”
今天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看来以后说话真得多加小心了,无心之言说不上就伤了谁。
苏蓬吉懊恼的刚回到寝室要歇息,便听得街门被擂得山响。
一会儿,家丁急步来报,皇上宣召宰相马上进宫觐见。
苏蓬吉“呀!”的一声,知道这一定是遇有紧急情况,不然深更半夜的,皇上从没有这时召见过自己。
当苏蓬吉急急的赶到皇上的寝宫时,只见东西班行首,率十几个宿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