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知远与垂眉老者要走出房门时,外面一声呼喝,“妖孽哪里逃,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二人闻听外面的吵闹之声,心下一惊,“这会是谁呢……?!”
刘知远赶忙将腰中的铜剑抽了出来,递到垂眉老者的手里,垂眉老者用手一推,“干什么?”
刘知远一愣,“老丈,你手里什么兵器也没有,我们怎么得冲出去呀?!”
垂眉老者嘿嘿一笑,使劲拍了拍两手,道“什么也没有?这是什么?我赤手空拳就可以将来敌打趴下,还用那些累赘干什么?!”
刘知远无奈的将铜剑插入腰中,心道,你就吹牛皮吧,我倒要看看待会儿对敌的时候,你的两只拳头怎么有用?!”
“里面的人还磨蹭什么?再不出来,我们可要杀进去了!”
这几句嚎叫声,刘知远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不仅心头一惊,这不是羚羊头道长的声音吗,他怎么苏醒过来了?!
他现下有些后悔,刚刚怎么就下不得手将他一枪挑了,这下可好,真是心慈面软招祸害,做什么事还真得是无毒不丈夫呀!“
可现下说什么都晚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外冲了。
回头一看,垂眉老者倒像没事人一般,毫无焦虑之色,翻动着两眼,瞪着刘知远,道“何人在外面吵吵闹闹的,搅得人心烦,我去打发了他们得了!”
说着话,抬脚就要往外走,被刘知远一把拉住,“老丈,此人十分厉害,我只知道大哥一直喊他羚羊头道长,真实姓名我倒不知!”刘知远忧心忡忡的道。
垂眉老者闻听后,哈哈哈一笑,依旧不管不顾的向外走去,“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刘知远怕他吃亏,赶忙赶在他的前头出去。
羚羊头道长手持雌雄斩邪剑,领着众道士守在屋外,只等二人出来。
刘知远触目所见,那剑尖上还滴着血,心一下子就揪紧了,他知道那是大哥身上的血。
他浑身一阵颤栗,愤怒的目光几欲喷出火来,死死的盯着羚羊头道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方解心头之恨!
羚羊头道长见他出来,一阵令人寒入骨髓的狞笑,“哈哈哈,我看你这下如何跑得出我的手心……!”
刘知远此时见了那滴血的剑,早已义愤填膺,银枪一抖就抢上前去。
那羚羊头道长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那把雌雄斩邪剑如白蛇吐信,旋即向刘知远疾箭般的斩来。
二人兵器相交间,轰然一响,刘知远直感觉到两臂倏然酸麻,虎口震裂,那杆枪差点脱手而出,胸口隐隐作痛。
羚羊头道长一见之下,马上乘胜追击,一跃而起,手中的剑快似闪电般的向刘知远的头颅斩去。
眼见那剑尖离刘知远的头就有寸许远下,他已躲无可躲,两眼痴愣愣的瞪着向自己刺来的剑,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银枪竟向旁边一拨,之听得“当”的一声,竟将羚羊头道长震出几丈开外,浑身酸麻,气血翻涌,踉踉跄跄的差点跌倒。
惊悸的抬眼相望,但见刘知远的身后,钻出个眉毛垂长的苍老头来。
手扶持着那银枪的一端,两个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着,瞪着惊诧中的羚羊头道长,“怎么,你小子也太目中无人了,真是欺人太甚,不知道爷爷我正在屋里睡觉吗?!”
羚羊头道长的手依旧还在不停的抖动,他狐疑的盯着战战兢兢的垂眉老者,不相信刚刚的巨大的内力是由他发出的。
他究竟是什么人呢?他的功夫竟到了如此出神入化不可思议的境地?!
可不是他又能是谁呢,他明明把持着银枪的另一端。
此时昏头昏脑的竹林骰王奔了上来,惊叫道“你……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连他都打不过,被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