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里府衙,李存勛单独的将叔叔李克宁招呼进入内室,其他人一时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不知道这李存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李克宁的心里也有些忐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因为刚刚自己对侄子李嗣源的态度,而造成李存勖的不满?不至于吧!
当李克宁一进房门,李存勛赶忙回身将房门关严,这李克宁心下一惊,手不自主的摸向了自己腰中的短剑,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
可一瞅回过身来的李存勖已是泪流满面,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侄儿,因何如此伤感……?!”
“叔叔,不好了,爹爹他……!”只说了这几句,李存勛哽咽着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李克宁一阵跺脚,焦急的询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说清楚了,我大哥他怎么了?哎呀,这真急死我了……!”
在他的一再追问下,李存勖断断续续的给他道出了实情。
他一听竟傻了眼,一阵摇头晃脑的大叫道“哎呀,我早就跟大哥说过,要注意保重身体,那他就是不听,总觉得自己身强体壮,百病不侵,为了抗击大梁,他可是熬尽了心血……!”
说着说着,这李克宁心碎的已是泣不成声。
这李存勛见了,又触动了他内心的柔弱之处,紧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过了一会儿,李克宁劝住了大放悲声的李存勖,“贤侄,切莫过度悲伤,我们还要从长计议,快快的返回晋阳,以防夜长梦多,他人抢了先机……!”
李存勛擦干了眼泪,点了点头,道”一切遵依叔叔所说的办……!”
众人正在外面等的焦急,听得那内室哭嚎连天,真是莫名其妙。心道这打了胜仗,怎么却哭了起来?这叔侄俩今天是怎么了?!
这只有李嗣源明白其中的缘由。
半天,李存勛与李克宁二人从内室出来。
众人从他们红肿的眼睛上,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便个个哑言不语,怕自己多言,说出什么不当的话来,而惹怒二人。
二人毕竟是经过风雨的人,马上表现出无事一般,笑着嘱托众人马上准备今天晚上的庆功宴,倒给众人闹的一时弄不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空一轮明月,整个的潞州城在那月光下,呈现出一片欢乐的气氛,家家张灯,户户结彩。
百姓乐得合不拢嘴,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怕那梁军攻入城内烧杀抢掠了。
那众将士更是因为今天打了一个大胜仗,赶走了大梁的军队,而欢欣鼓舞。
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尽显豪侠之气,猜拳行令之声,此起彼伏。
那周德威也显然是喝多了,端着酒杯,拉着那监军张承业的手不放,非要跟他比拼个高低输赢不可。
那张承业直摆手,”不行,不行,兄弟确实不行了!”
周德威哪肯放过,其他的将官也跟着起哄,凑着热闹,”监军还没喝到数呢……!”
那周德威更来劲了,”听到没?你还没喝到数,有人知道你的酒量!”
张承业闻听周德威的话,撒腿就跑,被周德威一把抓住,”怎么?你这可叫临阵脱逃啊!你作为监军临阵脱逃,你可知道是什么惩罚吧?那可是死罪啊!”
周德威的话,引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有的赶忙插嘴道“周将军看在今天打了胜仗的份上,你还是饶过了张监军吧!”随之一阵哈哈大笑。
那周德威也是一阵大笑,“好的!那就看在今天打了胜仗的份上,死罪可恕,活罪难免。”
随之晃晃悠悠的举起了自己盛满酒的杯子,高声道“必须饮下此杯中酒,这就是对逃兵的惩罚,怎么样啊?”
众人一阵大笑,”好好好,就这么罚了!”
在满城军民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