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旮瘩等等我,你别那急着走,这下我们一定要看准了那路径,不然的话,我们再迷路怎么办?”
张老旮瘩听到了大哥的呼唤声,停下脚步,将手中的钢叉向地上使劲杵了杵。
”哎呀,大哥,我这不是着急吗!咱俩从昨天下午出来,转到现在,连二道岭的影子都没见着,那还怎么上龙虎山救人呢?这下可好,我媳妇儿春花她这一宿,还不知道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
张老旮瘩在那儿一阵唉声叹气的道。
”那也急不得,我们得慢慢找。这山里啊,弄不好,又得迷路。这一迷路,就又得白跑个十里八里的。这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天也亮了,我们把路径真正认准了,那也不会费多少时间。”
老旮瘩的大哥,气喘吁吁的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拄着手中的棍子,四下观望了一番,紧接着道”再说了,村里的那年龄大的大伯,不是说了吗,这山上的强人和别的地方的不同。你媳妇儿春花,不会有事的?!”
”听他们的!咱们乡下人能有什么见识?听着风就是雨。那强盗还有好强盗?我真没听说过。那么他们是好人,他抢人家媳妇干什么呀?我就不信!听他们的,临死连裤子都穿不上!大哥,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再晚了,那可真来不及了。”
张老旮瘩急得直跺脚,催促着大哥。
大哥见他扭身继续向前走去,赶忙提着手中的棍子,紧跟上去。
昨天下午哥俩呢,将爹爹送回家去,便开始研究着进山的路线。找来了村子里经常上山打猎的那几个猎户,问了问,大家只知道那龙虎山的大概的方位,没人去过。因为那是强盗的地盘,谁敢靠近?那是不想活命了吧?!
哥俩呢用笔在那草纸上,废了半天劲,勾勒出来一个大致的草图,揣在怀里,又准备了几天的干粮,背在身上。告别了老爹,踏上了寻找这二道岭龙虎山的路程。
二人顺着东马屯村的乡间的小路,一路走去,然后翻过了几座小山。
当真正的进入大山的时候,一团大火球似的夕阳,终于滚落到西山背后去了,晚霞也收尽了她的最后一抹余辉,天地昏暗下来。
二人的心情,也随着昏暗的天色,开始黯然神伤起来。
是啊,他们的下一步是未知和不可确定的,他们对此充满着恐惧和不安。究竟能不能找到龙虎山,都不得而知,这心情不黯然才怪了。
他们不时的掏出怀中那张皱皱巴巴的草图,确定着自己的位置,校正行走的路线和方向。
随着天色越来越昏暗,那路径越来越难以辨认,二人更加焦急起来。
什么事都是忙中出错,渐渐的二人走的路径,基本就是那南辕北辙,越走离二道岭龙虎山越远。
二人正踏在从未有人走过的荒野上,那满地的荒草,甚至没有牛羊来糟蹋它,那片广漠里连任何生灵都没有。
他们知道自己走错了,这强盗也不会选择这种荒凉的地方来居住。他们需要生存,土肥草美的地方是他们的选择。
等他们折头重新返回来的时候,已经白白的浪费了十几里的路程,天色昏暗的根本也看不清前面的路径。
二人垂头丧气地跌坐在那山岗上,张老旮瘩手中的钢叉,向着地上使劲的抽打。
不停的哭嚎着大哥啊!天色都这么晚了,我们再也看不清楚路了,这可怎么办呢?我们今天不能将我媳妇儿春花,从那贼窝里救出来,那可就彻底的完了,春花就会给他们糟蹋了呀……!”
大哥搂着老旮瘩的肩头,不住的安慰着他,“老旮瘩,快别伤心了,我们慢慢想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完这话,扭身掏出腰中的短刀,”噼噼啪啪”一顿砍。
随之将这砍下的松树枝,捆绑到一起,分别的做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