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挪用殿下的大氅。念六姑娘娇小玲珑,哪儿撑得起殿下的衣裳。”
娇小玲珑是真,手短脚短也是真。
楚延卿越发憋不住笑,眉角眼梢都是轻盈的笑意,偏要冷下脸假装很凶,“当然都是你的错!”
陈宝假意打脸领罚,目送楚延卿抖着肩膀离去,立即打发小豆青、小豆花跑腿取东西,转头就见一道黑影飘下来,顿时吓得跳脚,“林松!装什么鬼孙子吓你爷爷!”
一直守在暗处的林松确实跟鬼似的突然现身,不急着跟上楚延卿,也不跟陈宝耍花枪,只盯着陈宝冷笑道“怎么就没把你真吓死!念六姑娘还当你是好心,你倒黑得下心给念六姑娘挖坑!”
陈宝脸色变幻,“殿下本就处境艰难,我盼着殿下能娶个即靠谱又能成助力的正妃,难道有错?”
“你对殿下的忠心,我不怀疑。否则不会只是干看着。”林松收起冷笑,沉声提点道“你既然知道殿下处境艰难,就少给殿下添乱。念六姑娘是殿下自己选的,你倒做起殿下的主儿了?念六姑娘是有些不靠谱,但真换个手段厉害心计深沉的主母,殿下的后宅就真能好了?你我做下人的,就真能得好了?”
陈宝的脸色越发变幻得厉害。
“你是聪明人,我言尽于此。”林松深知陈宝不是个蠢的,“你一时想岔了不要紧,要紧的是换成别人摔跤失仪,殿下可会那样促狭那样开怀?殿下觉得欢喜,你我,就该更加替殿下欢喜。”
他和徐月重一个想法,从前的楚延卿太冷心冷情,现在的楚延卿却越来越鲜活,在他们面前,也会流露出鲜明的喜怒哀乐。
这样的主子,多好。
林松心下感慨,嘴里撂着狠话,“再有下次,别怪我告你黑状!”
陈宝闻言再次跳脚,“告个鸟黑状!你爷爷这大总管的位置,谁也别想动摇半分!”
林松一听就晓得陈宝转过弯了,懒得斗嘴,直接飘走。
陈宝呆站片刻,抓了抓醍醐灌顶的脑袋嘿,这下真一语成谶了,都是他这个做奴才的错!
想错了,做错了。
他心态摆正得超快,转天夜里服侍楚延卿先出宫后爬墙时,那叫一个又真心又殷勤,“殿下放心去,好好儿和念六姑娘说话,有奴才在这儿,林松也在暗处守着呐。”
楚延卿不觉他态度有异,翻进绮芳馆直奔念浅安闺房,推开窗子就笑了,“笨兔子,你耳朵倒灵。”
正准备入睡就被吓醒的念浅安杵在窗前“……没你手脚灵活。”
写信给她会死啊!
翻墙爬窗难道不比写信费劲?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