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退到一旁。
“郡王妃不必痛惜老奴这条命。”奶娘边替尚郡王妃顺气,边低声快速道“不管是柳勇才觊觎太子妃,还是念刘两家曾有婚约,本就是柳勇才举止鬼祟才叫咱们利诱得来的,这些一面之词您可不能再露半个字。
今儿事败,您唯独错算了人心。康亲王妃竟是个首鼠两端见风使舵的老货!太子妃又有坤宁宫撑腰,事已至此辩不如不辩,争不如不争,随太子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左右老奴这把年纪了,担下全部责任也不可惜!
老奴托大说一句,老奴从来当自己是您的半母。为您丢掉性命老奴心甘情愿。您的奶兄奶姐沾您的光享您的福,就算陪葬也是应当应分。老奴只求您能保下老奴的小孙子。您切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妈妈果然老糊涂了呢。”尚郡王妃哭嗝不断,娇憨依旧,“明知托大,还敢以半母自居?真是笑死我啦!不是我错算人心,而是妈妈生的蠢货走漏风声,才坏了事儿吧?妈妈想死,就该全家一起去死。妈妈放心,我一定成全妈妈的遗愿,好好儿送你们祖孙地下团聚。”
说罢转身掩面,离去背影说不出的娇弱悲恸。
奶娘呆怔原地,不惊不怒,支撑半生的信念仿佛被活生生扯得剥离血肉,半晌竟颠笑喃喃,“不得好死,哈!老奴竟真的不得好死!”
情状骇人,唬得小黄门忙飞奔过去堵嘴拖人,这头差事暂了,那头又有新消息,忙搓回坤宁宫,“禀皇上,尚郡王跪在乾清宫门口,太子、毅郡王、珥郡王、乐平郡王都、都在……”
熟能生巧,塑料兄弟们如今上演起“你思过我求情”的戏码来又自觉又熟练。
“内帏一再不修,小三是该好好儿思过!”昭德帝龙心甚悦,龙脸却恼,“让小六送老大几个出宫,再让小六去慎刑司把该处置的处置了。小三要跪,让他一个人跪!”
说罢又命人去王府别院传口谕,“告诉安和、老大媳妇,姜元聪无德无行,革去功名逐出族谱,姜家放归婚书,该请医延药该赔罪道歉,让姜元聪老子娘亲自去!朕断了这公案,念二姑娘若愿再嫁,着姜氏仔细挑选良配,另外陪送一副嫁妆。”
一顿操作猛如龙,显然不欲见东宫椒房殿、念家姜家因此交恶。
姜贵妃手指勾着龙爪,无二话不做声。
念浅安默默围观,默默吐槽傻龙消息好快好全面,贵妃很有宠妃的自觉和修养。
正想再偷眼瞧周皇后,就被傻龙点了名,“听说念、仇两家的亲事是小六媳妇拉媒保的纤?眼下吴正宣还等在御书房,铁了心要求娶小七。朕问你,小七这门亲事做不做的?”
念浅安不偷看周皇后了,光明正大看向傻龙,嗐道“七妹和小吴太医就是一对铁憨憨,亲事当然做得!”
连带姜贵妃在内都“……”
太子妃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铁憨憨是什么鬼!
昭德帝龙嘴一咳,很体贴地问出众人心声,“铁憨憨是何意?”
“特指秉性纯良、性情天然之人。”念浅安一脸正经加严肃,“七妹和小吴太医实乃铁憨本憨,佳人配良人,堪称天造地设月老开眼红线飘飘姻缘天成龙凤呈祥花开富贵!”
瞎掰得大气不喘,偏偏听起来好有道理好吉利,饶是姜贵妃都不好摆脸色。
昭德帝更是龙颜大悦,然后龙眼一闪,“你就是这么拉媒保纤的?也不怕话说太满将来打自己的嘴?”
念浅安也目光一闪,然后又嗐了一声,“说起小吴太医,儿臣幼时曾闹过一个笑话——吴老太医胡子花白面目慈善,儿臣瞧见就乱喊祖父,倒喊得吴老太医待儿臣不是亲孙胜似亲孙。”
她附耳低语,说完秘密求保密。
旁人没听见,刘文圳却听见了,等小黄门来报领侍卫内大臣求见,正陪女婿尚郡王同跪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