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大长公主没有想到谢晏和半点面子都没有给自己,顿时气地浑身发抖。
她愤怒地说道:“陛下,本宫怎么说也是你的姑母,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谢晏和轻飘飘地瞥了长宁大长公主一眼,曼声道:“依本宫看,分明是大长公主你没有将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好了。皇后,你先回大殿休息。”
魏昭望着谢晏和被绵绵细雨打湿了的裙衫,心头一软,只想让她尽快回去换身干爽的衣服。
更何况,魏昭不觉得此情此景有什么好纠缠的。
既然眠眠不喜欢孟氏,直接逐出宫去就是了。
“陛下这般纵容皇后娘娘,不仅夫纲不振,就连君威都没了。”
谢晏和如此放肆,陛下的态度却不痛不痒,长宁大长公主如何甘心。
这个侄孙女是她悉心调教出来的,耗费了诸多心血,今日正可以捏着皇后善妒、不贤的罪名,送孟绒绒入宫。
长宁大长公主如何甘心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不等魏昭答话,谢晏和冷笑了一声,冰冷的目光落在长宁大长公主的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嫌恶。
“一个外嫁的公主,一只脚都已经迈进了棺材里。本宫如何,需要你指手画脚吗?”
“皇后娘娘说的是。”珍珠一脸桀骜地扫了一眼长宁大长公主,笑吟吟地接话道:“若非这里是汤山行宫,奴婢恐怕都要以为朝堂上又多了一个女御史了。”
谢晏和与珍珠主仆两个一唱一和。
长宁大长公主被谢晏和奚落也就罢了,她虽然是晚辈,可却是当今皇后,可是连她身边的一个婢女都敢嘲笑自己!
长宁大长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她一张老脸憋得通红,鼻孔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儿,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食指,指着谢晏和的鼻子骂道:“你个贱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敢狐媚惑主,先许给儿子,又许给老子……”
“放肆!”魏昭一双墨眸危险地眯起,嗜血的杀意一闪而逝。
谢晏和的动作只慢了魏昭一步。她抬起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朝着长宁大长公主的面庞狠狠抽去……
“啪——”,一声脆响之后,长宁大长公主一个踉跄,顿时扑倒在地。
谢晏和的中指和无名指上套着的赤金镶红宝蝶恋花护甲在长宁大长公主的脸上刮出两道深深的血痕。
长宁大长公主一阵头晕目眩,她“嘶”的一声,嘴巴张开,竟是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脸颊顿时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皇后娘娘,快让奴婢看看您的手。”
珍珠神情紧张地抓住谢晏和的右手,将她的掌心翻过来,不出意料,白皙、柔嫩的掌心已经红肿了起来。
“此事有奴婢代劳就好,皇后娘娘千金之躯,焉能为了一个疯妇损伤凤体。”
珍珠捧着谢晏和的右手,一脸心疼,她转头朝着宫人呵斥:“愣着做什么!没看到皇后娘娘受伤了吗?还不快去取白玉膏来。”
宫人唯唯诺诺地应“是”,朝着凤仪宫的方向一路疾行。
魏昭被谢晏和的这一巴掌给惊住了。
长宁大长公主是她的长辈,不管什么原因,朝着长辈动手,她少不得落下一个骄纵跋扈的名声!
魏昭无奈地抚了抚额。她这种把小事变大的本领可真是举世罕见。
“陛下,本宫从出生起,这么多年,便是皇考,也从未弹过本宫一个手指甲……”长宁大长公主捂着又痛又麻的面颊,哭得老泪纵横。
“如今……如今本宫却被一个小辈当众掌掴,实乃奇耻大辱!本宫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长宁大长公主一脸悲戚,断断续续地说道。
谢晏和看着长宁大长公主一副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