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妄议”之罪,但自己可以“以情动之”。这便是谢彧急智之下想到的对策。
“哦?此事朕倒不曾听说过。”随着谢彧的转述,魏昭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粉妆玉琢的女童的形象。
“回禀姑父,听父亲说,姑母那个时候只有五岁。祖父怕此事传出去,会影响到姑母的名声。毕竟,女子太过刚烈,不符合贤妇的标准。祖父便将当时伺候姑母的侍女全部调到了庄子上,只留下了几个知根知底的家生子。因此,此事只有谢家的几个人知道。”
谢彧见自己说的话引起了陛下的兴趣,顿时松了口气。
这说明,陛下已经后悔了自己的决定,才会给自己和谢家一个台阶。等着谢家劝到姑母回心转意为止。
“你祖父一片爱女之心,令人动容。”对于谢彧话语里提到的人,魏昭的内心生出了一丝怅惘。
这辈子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表兄。
“皇后也许还在生朕的气,聿修,回去转告靖平侯夫人,让她去劝劝皇后,就算和朕赌气,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
魏昭终于松了口。
靖平侯夫人一直都是一个聪慧至极的妇人,有她斡旋,眠眠便不会总是去钻牛角尖了。
还是要将她和福庆隔开为好。这两个丫头凑在一起,不仅没有母女的样子,还越来越不像话。
“是,姑父。侄儿会将姑父的话转告给母亲的。”
谢彧躬身一礼,神情恭谦地说道:“姑父日理万机,侄儿便不打扰姑父休息了,侄儿告退。”
魏昭颔了颔首,吩咐常林海亲自将人送出去。
望着书房内的烛火,魏昭的目光染上了一抹怅然。
他和太子,终归要走到那一步。
皇权果然可怕,父不父子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