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步步走了朱珠所在的石棺旁。
朱景山盘腿坐了下来,看着石棺中的朱珠,良久之后才说道“朱珠,我们的孩子醒过来了!他会哭了!我想他应该是饿了,你给他喂一次奶吧。”
朱景山俯下身,解开朱珠身前的衣袍,然后把朱长川放进了朱珠的怀中,把襁褓盖在了孩子的背上。
朱长川靠着本能,在朱珠的胸口寻到了生命的源泉,马上开始吸吮起来。
感受着来自母亲的温暖,渐渐的,他停止了哭泣。
朱景山靠在石棺边上,用手理着朱珠散乱的发丝。
缺了一魂一魄的朱珠,就像往日睡在朱景山身边时一样,均匀的呼吸着。
好像就在下一秒,她就会醒过来。
朱景山轻声的呼喊着朱珠的名字,止不住的泪水落在朱珠的脸颊上。
朱珠的眼角,不可查觉的划过了一滴眼泪。分不清,到底是她的泪水还是他的泪水。
远在凤霞山的朱绵绵此时正搬了一只小板凳坐在自家洞府门口,她在等着自己的爹娘和弟弟回来。
但是凤霞山泥泞的山路上,却是半天也没有上来一个人。
没来由得,她觉得有些心痛。
然后一滴滴眼泪不讲道理的夺眶而出。
陈橙听见声响来到朱绵绵身侧为她拭去泪水,柔声问道“绵绵,你这是怎么了?”
朱绵绵红着眼委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这里有些痛。”
说着,她拉过陈橙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陈姨,这里,特别痛!”
朱景山在棺外守了一夜,朱珠胸口的朱长川哭了吃,吃了睡,睡醒了又哭。
这是朱长川,与母亲最后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