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坐下。
“司膳房共三百七十九人,外出者共廿又六人,在此者共三百五十二人,一人正被审讯。现在审讯还是在你们熟悉的地方,等找到那廿又六人,他们就没那个待遇了,他们得去黑狱做客。”魏忠贤扫视了一圈,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
这每一个人都表情还算到位,都是一副恐慌的模样,他暂时还没有发现可疑分子。
“尔等都是老人了,对这宫里明里,暗里的规则想必都很清楚,我也就不再赘述了。”
“尔等在司膳房当差,做的不是一般地差事,你门经手的是圣上,是太后要进到口中的。所以你,你,你们都是精心挑选,家世清白的。”魏忠贤的手指点到了何人,那个人的头就立刻低了下去。
“司膳房出了问题是我没有想到,但是仔细想想又确实是在情理之中的。在司膳房安插人手,在某些时候确实是能够扭转乾坤的。”
“让我想想有几种可能呢?有没有人,是顶替了他人身份呢?坦白可从宽。”
底下的所有人都跪着,低着头,就好像紧盯着着那一小块地方能更有安感似的。谁也没有接魏忠贤的话。
“算了,还是不问了,找你们生活过的地方去问问不就清楚了?”
“有没有人,本就是别人安插的棋子?”
“算了,也不问了,这种以几十年为单位洗白潜伏的,身份上基本上是天衣无缝,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有没有人,被要挟,又或者亲属出现了难以解决的难题?”
“这个是我想要知道的。按道理说也不应该啊!司膳房的每一个人,每三个月就会进行一次调查,不仅仅是调查你们,还会调查你们的亲属。”
“你啊,真是傻,有问题找杂家啊。你真的做可是在将你的亲人们真正的带入深渊。知道谋害天子是什么罪吗?”
“宫规第一条写了谋害天子有什么下场。不要抱着侥幸的心里,你距离暴露只有一步之遥。”
“又或者有没有人陷入了无望的爱?”
“杂家是个阉人,不懂什么爱,也不懂什么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是杂家懂得活着的好。杂家也见过不少爱得死去活来的鸳鸯,但是他们最终为了活命都把对方卖了个彻彻底底。”
“你们见过真的鸳鸯吗?就是真的,在水里的鸳鸯。”
底下依旧是一片寂静只有魏忠贤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
“杂家见过,一对鸳鸯往往都会分道扬镳,另觅新欢。所以什么象征着至死不渝的爱都只是在酸诗里存在。”
“想活着吗?你以为你的爱要高于你对活着的渴望,而实际上不过是你没有体验过濒临死亡的感受。你没有在阎王殿转一圈你是不会感受到活着真好的。”
“所以说出来吧,别等到没有机会了,再来像杂家苦苦求饶。”
宫里这么大的动作,时时刻刻都在关注大明宫的大臣们又怎么能没有察觉到呢?
只不过大明宫经过一番清洗后,这消息实在是不灵通。
宫里准确的消息传不出来,宫外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却是流传起来。
有的说因为皇帝中毒,所以大明宫才封了起来。
有的说不对,是太后中了毒,皇帝震怒正在彻查。
还有的在说皇帝吞进去的那枚长生不老丹果然是有问题的。这不?出现了。
各种流言蜚语在京都扩散,京都再次陷入紧张之中,又或者说,京都这座城就没有不紧张的时候。
永安宫。
“大家,谢相,李相,朱相都递了奏章求见。”绿医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在吕琤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糟糕,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伴君如伴虎,小心不为过。
“不见!”吕琤烦躁地挥了挥手。正是烦躁的时候,见他们三个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