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贤抽出了尚方宝剑,一步一步地向县令谭晋走去。
“圣上隆恩,先赐开疆,后赐尚方。开疆太祖佩剑也,锋锐无双。然尚方仍未开锋,实乃憾事。”
县令谭晋脸色大变,这是要那他给尚方开锋?
“你不能杀我,你没有权力,没有资格。你若是杀了我,在外的县令,太守又岂能安心在外?你这是在动摇国朝的根基!”谭晋睡死挣扎地说道。
听到谭晋垂死挣扎的话之后,林延贤只停顿了一秒又继续毫不迟疑地向他走去。
“不杀你难道要留你继续蛀蚀国朝?”说时迟那时快,林延贤手起刀落。
“不——”谭晋发出了一声哀嚎。
献血从谭晋的脖颈出。喷射出来。
谭晋的身子一软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珠瞪的老大,是死不瞑目。
尚方宝剑,开锋了。
以林延贤为中心,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而那些被捆住的人也忍不住拼命地向后挣扎,就连挣扎时的疼痛都忽略了,他们只想远离林延贤这个煞星。
邓锦是其中少数几个没有往后退的,她看着谭晋的血不停地流,只想叫一声好,杀得好。
具豫章县的衙役们交代,抓百姓当做炮灰就是县令谭晋的主意。
谭晋身为当地父母官,不思为百姓做实事也罢,但是就连冷眼旁观都做不到,偏偏要在临死前拉豫章百姓陪葬,着实令人厌恶的很。
谭晋此人,不忠不仁,不配为官。诛此贼子,普天同庆,百姓同喜。
县令谭晋曾经是豫章县官吏的一面旗帜。曾经,谭晋的旗往哪边挥,他们就会向着那个方向去冲杀。而现在这面旗帜倒了。就倒在他们眼前。
曾经那个在豫章县呼风唤雨,好像无所不能的县令谭晋死了。
这时候他们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原来,所谓的无所不能不过是他们这群井底之蛙的幻想。他们就是一群能被一脚踩死的蚂蚁。谭晋也不过是稍大一点的蚂蚱。
跳得最厉害的蚂蚱死了。那么蚂蚁的命运又会是什么呢?是被水淹还是被火烧?或者是被山一样的大脚全部压死?
林延贤处理了县令谭晋之后,他也没有心思去处理其他豫章本地作乱的官吏了。剩下的只管交给手下人就好。
而现在他的注意力则是被疑似魏王的人所吸引。
林延贤随手地从李祥的腰间扯下了一个香囊。
李祥倒是乖觉得很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就任凭林延贤将香囊拿走。
其实在李祥的内心中,他对魏王吕壁其实还是有恨的。
怎么偏偏是他?
或许是他碍了魏王的眼?
呵呵。
李祥不知道心里在期待着些什么。或许是期待着他的身份被发现?
李祥揭穿我,揭穿我,快来揭穿我。我来自桂闽郡,这难道不可以不能让你们联想到些什么吗?我是魏王的手下啊。
李祥有这样的心思其实也很正常,谁让他百分之百没有活路了呢。既然如此,不如将他陷入如此险地的旧主魏王拉下水,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