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达就像是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支支吾吾,不知所以然,就挺突然的。
他的领地要是离犬戎近的话,那你科伦尔,萨克岂不是近到跟犬戎领地都要重合了?你装什么哑巴?
“犬戎。”
老师和校霸学生之间,他柴达还是选择得罪校霸学生。
“犬戎?就是那个上次征兵,一个人也没来的犬戎?”冒斯顿真冷冷一笑,“看来我还是太过仁慈。我体恤他部儿郎死伤颇多,他却不念着王庭对他部的恩典。”
冒斯顿真的话语让底下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们好像又回想起了被王庭支配的日子。
草原部落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很松散的,而王庭大王说的好听,其实真正能指挥得动的只有自己的部落。冒斯顿真上位史其实也是一部打怪升级史。先从王庭周边的小部落开始,再到更远一点,更大一些的部落,冒斯顿真这个实权大王是一个个部落打出来的。
在大周受到冒斯顿真铁蹄威胁之前,最先受到威胁的其实是草原各部。草原的规则有时候就是如此原始,谁拳头大就听说的。
“隆多,你的部落离金沙和犬戎应该都不远,你说。”隆多是科罗尔部落的人,这个时候冒斯顿真还是想听听对自己忠诚的狗是怎么说的。
“金沙遇袭前,曾有一伙周人到访犬戎,谈了些什么尚且未知。”
隆多的话立刻引起了冒斯顿真的警惕。周人怎么会出现在草原。是他们怂恿犬戎攻打金沙的?
金沙会不会是周人设的圈套?周人都是懦夫,不敢与他们的儿郎面对面厮杀,净会耍些阴谋诡计。
冒斯顿真轻哼一声,却到底也不敢动。曾经的王庭在周人的阴谋诡计下差点被坑得四分五裂。他虽然不屑,却不会轻视。北狄在他冒斯顿真的带领下绝对不会走前辈的老路。
……
就在冒斯顿真和伍元绍都在相互猜测,这会不会是对方的圈套陷阱的时候,魏忠贤和另一名信使的冲突已经接近尾声。
“督主,人已落马。”
“带过来。”
信使葛务农就算是被抓,却仍在挣扎,让羁押他左右两人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气去镇压他的反抗。
“跪下。”
葛务农就跟没听到似的,仍在拼命反抗。
身为魏忠贤身边一名出色的狗腿子,怎么可能只会动嘴,他还会动腿。
在外力的横扫下,葛务农不得不跪了下来。
魏忠贤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一边问道“信,往哪儿送?”
葛务农不语。
魏忠贤也不恼,接着问道“你,是谁的人?”
葛务农继续保持沉默。
“你,跑得那么急,究竟是真着急,还是心里虚?”这一次魏忠贤蹲了下来,右手扼住葛务农的下巴,强迫葛务农与其对视。
魏忠贤眼也不眨地盯着葛务农,葛务农也死死地瞪着。
到底魏忠贤是专业的,葛务农率先撑不住了。
葛务农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道“要杀要剐随便,但你以为送信的就我一个吗?待东窗事发,爷爷我在地下等你们。”
魏忠贤头一偏,躲过了主要攻击,但还是沾上了飞溅的唾沫。他松开手,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溅在脸上的唾沫。
“东窗事发?哈哈!我魏忠贤一生光明正大,所作所为从不敢欺瞒今上,我怕什么东窗事发?”
“魏恶……厂公?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葛务农挣扎得更厉害了,“放开,快放开,我是羽林卫。”
葛务农身为一个小卒只是听过魏忠贤的传闻而没见过魏忠贤本人。魏恶鬼还真是如同传闻一般行事霸道,这要是早早得亮明旗号哪有这样的冲突。
而魏忠贤自然也不会认识一个无名小卒。在加上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