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吃了一惊,她跟赤心不过才认识,怎么就提到结拜姐妹了?
许国公夫人笑的十分慈祥,“其实是我想收你做义女,只是怕医者联盟那边不同意。”
郑孺听了没话,半晌重重的叹了口气,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如果他处置不公,你们一定要告诉我。”他道。
“是,多谢大人。”
何书环也急忙跟着道谢,随即郑孺去忙自己的事情,门房来报,是黎循来接人了。
“梅姐夫来的可真早,真是一刻都不舍跟你分开。”郑雅打趣的。
“我可是单独跟你们在一起不知道多少个一刻钟了,少拿这个嘲笑我。”梅清浅凶巴巴的。
她完也不给两人嘲笑的机会,一溜烟的跑了。
何书环看着她的背景,笑嘻嘻的对郑雅:“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把她急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梅清浅出门看到等在外面的黎循,问:“事情办好了?”
“安排好了。”他答道。
两人一边走一边话,她又问:“跟周县令有关?”
“嗯,安排个托梦而已。”
还而已……
“厉害厉害,辛苦了。”她笑眯眯的。
黎循斜眼看她,“道谢也该有点诚意吧?”
“那你想怎样?”她微微抬头看他。
黎循笑起来,五官都显得多了几分颜色,明明易容成了十分普通的脸,可偏偏他一笑,就仿佛花开了似的。
“你不是给我买了块料子做衣服吗?我等着呢。”他笑着。
“好好好,回去就做。”她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吐槽,这男人就会给她找事做,想累死她啊。
与此同时,镇上一处阴私的巷子里,一户人家的老稳婆沉着脸:“疼是正常的,再晚来半个月,打都不好打下来了。”
屋里梅暗香喝了药,躺在床上痛苦的捂着肚子,她鼻子里都是弄弄的血腥味,是这床上传来的,浓重的让她几欲呕吐。
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悄悄来打胎,稳婆熟门熟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显然已经麻木了。
梅暗香觉得这床脏极了,可是她喝了药肚子就坠痛的厉害,想爬起来都难,突然,她感觉到身下有股热流涌出。
看来是在流掉了,她松了口气,虽然痛的依旧很厉害,但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却放了回去。
可是疼痛不减,她觉得眼前开始发花,力气好像被从身体里一点点的抽走。
“你这闺女身子骨不对,怎么会大出血了?”稳婆吃惊的,随即她脸色大变,“赶快把人带走,别死在我这了,或者现在送去医馆,看看还能不能救。”
杜菊花嘴角抽了抽,着急的:“她这样怎么去医院,被人看出来名声就毁了。”
“人要死了,留着名声还有什么用?”稳婆问道。
杜菊花却使劲摇头,“不行不行,我丈夫会活活打死她的,我一定得瞒下来。”
梅暗香很虚弱,可感官竟然被放大了,她清楚的听到了杜菊花的这番话。
原来她娘为了面子,连她的死活都不顾了吗?
她很绝望,恨不得自己昏睡的再也不要醒来。
最后,她终于支撑不住,慢慢合上了眼睛。
她好像做了个梦,格外冗长的梦。
在梦里,梅清浅没有跟黎循在一起,更没能逃婚,被迫嫁给了刘西,而她继续在梅暄妍的受益下总去找梅清浅的麻烦。
一下午,她穿了身新衣服去梅清浅面前炫耀,不想梅清浅去河边洗衣服了。
刘西在家喝酒,喝的有些多,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正常,突然一把将她拉住,堵了嘴绑在了床上。
后来她逃回家,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