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惊讶的看着他,她才接受了他是“已故”国师的身份,这怎么又是皇子了?
还不是普通的皇子,是个本该被处死的犬戎公主与丹梁皇帝的骨肉,还是老国师偷梁换柱让他活下来的。
“那皇上知道了怎么说?”梅清浅问道。
“师父已经证明当年犬戎公主是被人诬陷,并无谋逆之心,皇上似乎有些后悔……”黎循提到生母依旧称呼“犬戎公主”,显然没有接受这个身世。
“好了,知道了,我还能真怕你不成?”
她刚说完,他一下子逼近她,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真的不怕?”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仿佛要将他吞噬,他周身的气息也笼罩了她,她整个人都仿佛被他包围了。
她红了脸,“才不怕。”
突然,吻就落了下来,还带了些使坏的啃咬,半晌终于将她放开,殷红的嘴唇更红了,还有些肿了起来。
“还不怕?”他坏笑着问。
“怕了怕了。”梅清浅急忙投降,她可不想明早她娘问她嘴怎么了肿了。
时间不早了,黎循放了她回去睡觉,两人明早还要去镇上,她得去找一下郑雅,一起看看何书环击鼓鸣冤的情况。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梅清浅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没睡够。
“是不是没睡着?跟夜里做贼了似的。”苏杏发现她眼睛有些红,笑着打趣道。
梅清浅心道还不就是做贼去了吗?将一个美女从恶霸手里偷出来了。
“可能身体没恢复好,总有些乏。”现在这个借口真的是屡试不爽。
吃了早饭,梅清浅和黎循就说要去镇上办事,两人前脚刚走,张婶就跑来了。
没跟梅清浅碰到,张婶格外的惋惜。
“清浅估计不知道,刘西娘今早一直闹着要给刘西找大夫,还说要告梅家,说是梅家故意害刘西。”张婶神采飞扬的说。
“到底谁害谁啊,他们还要不要脸。”小蝶气愤的说。
“可不就是嘛,村里人都看着呢,村长也不会听她的。”张婶笑起来,“结果她说刘西之前没疯,现在是被吓疯的,这谁信啊,之前疯成那样她也说疯了,现在怕是没钱看病了,想出来讹人了。”
苏杏愣了愣,她胆子小,但心思细腻,这么一说,她倒觉得刘西娘这一次才是实话。
刘西怕是之前是装疯,现在是真的疯了,那这不是报应还是什么?
装疯就可以伤人,所以遭报应了吧?
真是老天有眼啊!
但是苏杏不会说出来,如果说刘西本来没疯,现在疯了,他都已经疯了,还怎么去算他装疯伤人的事?
反倒要去追究他现在是怎么疯的,刘家又要赖到梅家大房身上了。
“真是没脸没皮,他们把清浅义母伤了的医药费还没赔呢。”苏杏说道。
“村长现在对他们母子很反感,说要送刘西去疯人所,至于刘西娘,到底是刘磊的妻子,村里几家耆老轮流照顾着,管她一口饭吃。”张婶继续说。
苏杏听了高兴,“这样也好,免得刘西在闹出什么事来。”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西疯了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原配的村子。
原配的嫂嫂红着眼眶说“小妹在天有灵,不会放过他的。”
“可别乱说,回头讹上咱家了。”原配的哥哥有些胆小怕事。
嫂嫂气愤的打了他一下,“小妹出嫁前跟我关系最亲近,好好一个人就那么活生生被他打死了,你们还不许我报官,我这一天天心里都没舒坦过,觉得对不起她。”
哥哥捂脸哭了起来,“是我没用,挣不到什么银子,当时他家的赔钱能给咱爹看病,我想着小妹如果活着,也是想给爹看病的。”
她见丈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