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便不忍再说,双手合十对着天说“老天有眼惩罚了恶人,千万别让他太快死了,也让他受受小妹以前受过的罪。”
原本嫂子都喊丈夫的妹妹“小姑子”,但刘西原配和嫂嫂关系亲近,好像亲姐妹一般,嫂嫂便一直喊她小妹。
当年她得了小妹病逝的消息,跑去枫树村哭丧,刘家人口少,她就主动帮忙装殓,结果换寿衣的时候,发现小妹身上都是伤。
有新伤,也有旧伤,还有已经落了疤去不掉的,都是不显眼的地方。
她哭的泣不成声,问小妹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每一次回娘家都说一切很好,婆家待她很好。
但是细细想想,小妹眼里的光已经没了,笑是在笑,却没有以前那么开怀了。
她不知道,刘西打媳妇打的格外的狠,而且从心理上摧毁了她。
他是个二愣子不要命,动不动拿着刀威胁媳妇,敢回婆家,就把她家里人都砍死……
393章
镇子县衙门前,何书环击鼓鸣冤,她一下下的击鼓,脊背挺的笔直,她永远记得梅清浅开导她时眼里的光。
过去已经过去了,她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自甘堕落,现在凭什么要不敢抬起头做人?
她也知道一旦击鼓鸣冤,事情必然会闹开,就算打赢了官司,她被人抓去两天的事情传开,对女子来讲,名节就坏了。
呵呵,她心底冷笑,她何书环就不怕的就是坏了名节。
击鼓惊动了周县令,他开堂问审,何书环恭敬的行礼,讲出了自己的冤屈。
果然说完后,衙门口围观的许多人关心的不是何书环的冤屈,而是眼神暧昧,猜测她有没有被占了便宜。
所以一般女子遇到这种事,只能打碎牙和血吞,不敢张扬出去。
“何氏,你是何处人士?家里可还有其他人?为何父兄不陪同上堂?”周县令问道。
何书环脊背挺的笔直,“回大人的话,草民关中人士,家中曾被连罪,草民一度被充为官妓,后赎身脱了贱籍,如今在镇上开了家绣品铺子度日,家中长辈皆已去世。”
她一说贱籍,外面又是一片唏嘘声,甚至看她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考虑杜员外的要求,总算有个归属。”周县令不解的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