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二老爷在吗?”管事突然问道。
梅山脸色变了变,不能让景王府的人知道梅康的事,否则景王府该怎么想?
“他去办事了,你找他有事吗?”他答道。
管事笑笑说“是好事,老王妃的娘家亲戚有个宫中文务记录的差事,来年打算退下来,便想着将这差事介绍给梅二老爷,不知道梅老爷子意下如何?”
“好,好,感谢老王妃还记着我们。”梅山激动的老泪纵横,他的宝贝儿子也能当官了。
“老王妃让我先带个话,让梅二老爷早作准备,来年就要进京,可能需要见见上峰,通过个考核之类。不够老王妃也说了,不会太难,上峰也是要看她的面子的。”管事又说。
“好,我们一定早作准备。”梅山高兴的恨不得立即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梅康,可一想到梅康还被关着,他又紧张起来。
如果王府的管事知道了梅康在鹿村的事,会不会这差事就黄了?
好在管事朝他行礼,说“那话我也带到了,礼也送到您家了,我就先回京复命了。”
梅山不敢挽留,行礼目送对方离开。
等“景王府”的马车出了鹿村不久,黎循进了鹿村。
没错,刚刚的管事正是他跟梅清浅商量好找来的,只是他不知道事情生变,金花已经死了。
这一进村,他立即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急忙拦了个村长男人问了起来,这一问才知道金花竟是死了,梅清浅也被关在了金家。
黎循朝询问的人道谢,大步朝金家走去。
吕官差大概对他印象不错,直接放了他进去见梅清浅。
“你没事吧?”他一看到她就问。
梅清浅冲他笑笑,“没事,还有金花是被人勒死的。”
“你觉得是那个歪鼻子女人?”黎循低声问道。
她什么都没说,黎循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这么有默契了的。
她点点头,“她手上有勒痕,是使劲拉扯布绳、布条之类的东西留下的。仵作还没能验尸,但我刚刚在旁边扫了一眼,金花脖子上有抓痕,是被勒住脖子才会有的情况,死后被做成了上吊的样子。”
黎循盯着她看,“你怎么知道这些?”
梅清浅一窒,“我看过一本杂书里写的故事,就有写类似的案件,还挺有意思的。”
“什么杂书,作者是谁?”黎循又追问道。
“作者处写着倾咔,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她可没忽悠他,倾咔是她前世写网络小说时用的笔名,而她的小说里确实写过类似的案件。
写小说就有个好处,会涉及到许多东西,作者需要去查资料,于是便懂的比一般人多。
黎循没再追问,但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说辞。
“同样是女子,恐怕歪鼻子女人没那么大的力气制止金花挣扎,还不惊动任何人吧?”黎循找到了疑点,“她会不会有帮凶?”
梅清浅点头,“有可能,但还有可能是金花四肢无力。”
她干笑了一声,“之前她让她二嫂喊我去说话,然后威胁我要造谣她与表哥私通,我便打了她一掌,打的是心脉的一处穴位,可以让她许久无法动弹,人醒着却浑身无力。”
“我当时走的时候,是说她哭岔气了,很可能她还没恢复,或者刚刚能动,身体虚弱的时候被勒死的,所以没法反抗。”
她没后悔过收拾金花,但现在却有些后悔起来,因为金花的死破坏了她的整体计划。
梅清浅看了她一眼,她似乎知道什么。
“这里不太像小妹的语气。”金花大嫂指了遗书中的一处,“小妹的字是我教的,我家那边习惯把背着人说成背开人,小妹是我教的,也一直是这个习惯。”
金花娘冷静了下来,“去找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