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

叶小花吸了吸鼻子，真疼，差点就流眼泪了。

不过她一抬头正好看到凌慕辰的额头也红红的，应该跟自己的位置差不多，那是她刚刚大力的用手帕擦的，他娇生惯养，皮肤娇嫩，擦两下就伤着了。

叶小花也不知道这会儿要说什么，人赃并获，只能等着他发落了，说了也没用，还不如闭上嘴巴呢。

凌慕辰眼角的余光瞥见面盆里的面团，像一张被蹂躏过的脸，嘴巴被捏在了一起，眼睛一个大一个小，耳朵还被揪掉了，鼻子都被弄歪了。

如果这真的是一张人脸的话，一定惨不忍睹。

他只想问，多大的仇啊？

“叶小花，你就不能把我捏的好看点儿？”凌慕辰觉得她在贬低自己的容貌。

叶小花被问的一愣，不是要治罪吗？

“那个……”

“那个什么？你这丫头实在是欠收拾，我……我真想好好揍你一顿。”要是他舍得的话。

吴婆子听着厨房里二人的互动，一开始还真的替叶小花捏了一把汗，现在嘛，她抱着茶具回了自己的屋子，不打扰她们了。

“如儿姑娘，你这是……哭了？”

窦如赶紧摇头否认，“没有，”为了让吴婆子相信，她还笑了笑，“我就是眯眼睛了。”

“你莫不是想家了吧？”是眯眼睛还是伤心难过的哭，吴婆子还是分的清的。

窦如怕她继续追问，便尴尬的点了点头，“嗯，我长这么大，从未离开过家，着实有想念我爹娘。”

“哦，真是个孝顺的姑娘， 不过应该很快了，我家小姐说麻沸散已经配制好了，这样可让姑娘少受点罪，原本是打算今日下午帮你重新接骨的，不过看样子……”

吴婆子看了眼厨房的方向，“怕是难了。”

窦如听到了有男人的声音，别人的她或许不记得，可凌慕辰的，她却牢牢的记在心里，她知道是他。

之前叶小花说不想让他给自己断骨，但是她只想他动手。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窦如不想再等了。

“我……我想今天弄，这样就可以早一点回家了。”窦如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