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这样流利地将他要对付的仇人告诉给了鸣琴。一直被隐在暗处的和周,也被扯到了人前。
无忧半抬眼看向鸣琴,“琴世子温雅,怎么会危胁奴婢?”
鸣琴还没有反应出什么,去接无忧的话?鸣棋已经冷冷的哼了一声。
“鸣琴告退!”鸣琴标尺一样板正的开口,姿态是常年如此的端正严谨。
鸣棋目光还定在无忧身上,片刻不曾离。只是随意挥了挥手,他还只拿鸣琴当成一个小孩子,其实,……
她忽然想到许多,甚至有迟来的恐惧。这些时,她一直骗自己,骗别人,本已看惯了一切,拿自己充当工具都在所不惜。可真实看一次,从没有想到过会黑化的人这样黑化,即使不是亲人,亦觉得可惜。
原来会是这样的感觉,母亲眼中的她,又会如何?所幸,她不会知道外面的事,她还可以只是个乖女儿。
听到鸣棋在旁边长长出气,知道是她旁若无人的沉思,引他不满。
她还在他怀中,脱离不开,只得更深地低头。
忽然,他再一出力,让他们四目交视,“你现在已经足够相信他,想要像这样依靠他么?”
“世子误会,况且,世子还刚刚将战火引向他,如果我像世子说的那么聪明,就会远离他!不让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一直是奴婢的行事准则。”她没什么情绪的回答。
他目力更深,脸庞慢慢压近,她吓得闭眼,良久,他动也未动,“这一切原本也是他的安排。秘密之所以会成为秘密,就是有一天一定会公之于众。纵然他再是严谨,也会有这样一天。”无忧无力去想他说的这些话,只是在心中细细打算,大公主这个时辰上要吃补药,会有一列婢子经过这里,也许就在此时一切尽入她们的眼,然后会事无巨细的告诉给大公主。
胡思乱想的时间有点久,胳膊上的吃痛消失,他已经将她放开,此时此刻却在细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你这是在对我阳奉阴违吗?这样在我怀中都不紧张吗?就算是青楼中的女子也会……”说到一半,顿住。
她慢慢摇摇头,“奴婢不仅紧张,还很惶恐。”
他蔑视的笑,“我真看不出你哪里惶恐,还紧张了,只怕是心不在焉。难道又在算计要从这偌大的王府之中拿走什么吗?你难道不觉得在这王府之中最值钱的是是世子我吗?”
她垂眸,“奴婢在心里惶恐了!”他眼中的光泽流淌进她眼里,“我已经接纳了你的别有用心”
她向他笑,故意口无遮拦,“怎么办?我可能太贪心了,那些还不够。”
她很少这样对他说话,他如若受宠。
眼前光影交错,她已经远远走开了!
他望着那个背影微微带笑,原来自己这样容易满足。又带笑想到,这样的话,要是让母亲听到,就真的一定会杀了无忧的。
真的去十里庵堂的时候,无忧带在身边的并不是蝶儿,而是王府的婢子。这样她所行所动也会有个见证。
十里庵堂,这出现在她每一个梦境中的场景轻轻在脑海中叫嚣。
此刻无忧,立在那俏丽的背影之后,见她将一双翠镯对向日光细细查看。显然很难抉择到底要选哪一只?
“依奴婢愚见,姑娘该选左手边的那只。”无忧在十步之外轻轻开口。
那身影微微低头,将手中的一对玉镯,再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交给一边,亦是尼衣妆扮的婢子手中。抬眸,向眼前新嫩绿枝看了一会儿,幽幽道,“姑娘是大公主身边的女差,不知为何而来?”语毕,再望一眼天际,流云轻轻转过身来。
用古老乐府中对倾城女子的描述,来形容这张脸实不为过,只恐还要艳丽上三分,这与周遭道境相冲撞的美,让那世袭灰衣几乎一瞬间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