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扬起声调,“要告诉他全部。然后,我会找舌烂莲花之人,前去见蔡单志,向他横陈厉害。”
云著叫绝,“世子的意思是这么多办法,不过是瞒天过海,乱人眼球,而眼下这个才是正题吗?”
鸣棋抿唇一笑,“连这个也一起都传给太子吧!”
云著闻言,吓得大惊失色,最后,又变成一片和谐的敬佩,“世子就是世子,事情还没办,先送太子一百个圈子转晕他。”然后,再由衷赞道,“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这位太子的储位得来容易,除了苍鹰那传说,打他生下来对他不利之外,他已经很久,没被什么天时地利人和烦过了,世子这次,送他这么大一个混乱,他一定要感动得涕泪横流了。这样的事,若然是那些头脑简单的,只向简单处看,也许没有什么,但太子很有几分脑子,经他那脑子合并整理出来的,恐怕就不只是世子提及的,那几个屈指可数的麻烦了。这样太子自乱阵脚阵脚,想来想去,必会假说蔡单志是在府中,而其实另觅藏处,那样才正中了世子下怀吧。他伤得很重,估计能给世子留出的时间,足有半月之长。”
鸣棋见他终于弄懂了自己的意思,只是笑笑,不再言语什么。无忧只余感叹,自己要走的这条路,就是要与这些绝顶聪明人为伍或者为敌。行一步事,能看透三步后续的他们,自己还是尽力,不要得罪他们的好。
善修若有所思扫一眼手中茶,再看一眼鸣棋,无忧与云著时,大公主安排的去见国舅的地痞,已经在大雪初停时,拍打上国舅府大门之上的铺首衔环,被守门人一顿呵斥也无动于衷。最后,终于因太过执着而吸引来一脸嫌弃的国舅。
那地痞一脸看破却并不说破的表情,微微挽了挽雪白绣青青翠竹的袖面,露出里面的颗颗圆润佛珠,上面錾着的“尘已”二字直直钻进国舅眼中,那是一心修佛的太后的法号。国舅还想看得更仔细些,袖面已经给那地痞慢慢放落,将那些晶晶莹透亮的珠子掩得严严实实,不见踪影。
紧接着,地痞长叹一声,起身,“怪不得,人们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只是为了见国舅一面,可难为死人了。国舅既然事繁,小的也不便打扰,只是可惜了这桩买卖。”
说完,再将本已经垂下来的袖面,自上而下那么一振,做出摇头甩甲之姿就要向外走。赏宝鉴宝这等事之于国舅,一向可谓得上是火眼金睛,稍搭个眼上去,便知是真是假,尤是刚刚只得一眼,就给他看出那是宝物,上好的檀香十八子,香气浓郁,必是经过贵族珍藏的东西。
至此,国舅才回过味儿来,这人手中能有錾刻太后法号的串珠,足以说明这人并不是一般的泼皮?不仅不是一般的泼皮,只恐是自己慢待不得的人。
想到此处,马上,调个笑脸出来,将之前下人与自己的种种怠慢厌弃,一推二六五,“之前,贱奴不识人落了口舌,才让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壮士切莫往心里去。请问壮士大名仙乡何处?”
“金何来。至于落脚地么,就是这帝都本街,街面上人,说不定与国舅日日都要碰上一面呢!”这人话音落下时,身在国舅府的鸣棋已经转过目光看向云著,“这些也终究是不瞒你的,我们要做个套,装进去的人是生你养你的老子,到什么时候都是改变不了的,你是要一同跟着掺合,还是干脆与我们对着干,也全由你。”
云著陷进善修身边的太师椅之中更多一些,脸上只是冷漠间的疏离神色,闻听鸣棋相问,才一点一点攒出个笑意来,“我早想过了,国舅若是彻底脱离了富贵,返身于平,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早有三个算命先生说得一般,他若是粗茶淡饭,可安享余生,紫金爵带反害他身首异处。这本还是是我最后能对他的好。”他说完这些?落下茶盏的那声“嗒”里,国舅正引手将金何来向花厅里边让,边走边指点那些只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