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一笑,“本来还以为是失了宝贝,遭了大罪,哪知我的心肝,又想出办法让我重新得回一个宝贝,老爷我这就奖赏你好不好。”说完,纵身扑向个一瞬前还在娇笑的身影。
室中顿时旖旎一片。
大公主抬头看看这国舅别院,仍是一如继往的气派,在这上面,他们二府,可是一直处于,你争我赶的地步。但是,不管国舅是如何低俗的人,这院子倒是修得别致,大公主还记得那几处水池廊榭在这帝都都是为人称道的所在。
只不过,见今亲来一次,脚步在这些致景前面经过时,却未作分毫上的停顿,给人引着直至了前厅。
这样向前走着,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有些有趣,甚至是有些着急,要前去瞧瞧那传说中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样。
还沉浸在遐想之中,身后的弥姑姑已经出声提醒她脚下,她低头这才发现,自己面前不到十步的地方,那花厅正门之处,堆放了大团的花枝,生生将厅门都堵得严了。
大公主半转过头,轻声与弥姑姑道,“希望我们的猜测不是错的。”弥姑姑在大公主身后低笑,“看这情景,反而是不会错了。”大公主轻动了动唇,“你也认为那些是有意为之?”
大公主走到切近,前面的婢子们正忙着打理那些花,手上都急慌慌的,可一时之间,也还是腾不开那路。
别院的管事,脸带歉意,向大公主请罪道,“我们夫人她,夫人她,爱极了这些花所以……”说到一半,已经很难找到体面理由,已经说不下去。
大公主一笑,“夫人个性天真,那是最好的。”她说完这话,看向视线尽头处,白衣佩花的女子,看人要移开花,乐呵着上去帮忙的样子。不过却好像是在帮的倒忙。
打量了一会儿,大公主走上前去,弯下身去,也跟着大家一起去拾那女子眼前的花。
两只手碰到了手指时,那女子像是被烫了一样地抽回手去,歪着脑袋,很是懵懂看向大公主。
大公主在看清那张脸时,呆了呆,心想,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是因心怀仇恨,誓要报复的心思铸成的么,那张猛然抬起的脸,乍然看去,已经是倾城佳丽,细致观瞧之间,更见得精致,尤其是这样懵懂相望时,简直让人瞧得出似有孩童的天真。看来,自己还真的是再也无法怀疑那美人计是否做得成了,因为这本身就是无可替换的美人,一举一动之间都能让人深陷,让骄傲自诩天生丽质的大公主也不禁自叹弗如。
大公主稍稍一犹豫间,手中的花已经被那女子惊慌抢走,掩在胸口,呵呵地笑。看她仍然在装疯卖傻,大公主才想到她的处境,啊是要装疯卖傻,此时是在人前,当然不能阻止。所以即使是这样被她僭越礼数,大公主也还只是满脸带笑,未有责怪意味
管事叫来了一向侍奉这位前夫人的婢子,终于将她劝进了花厅,大公主这才落了座,再看看一眼管事,“大夫人她已经回去了么,我是来看大夫人身子如何了的,不知大夫人何时痊愈回得府去了,有点可惜,不过,现在见到这位貌美如花的夫人也不错。”
管事站在她面前赶忙陪笑,又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虽然总算是坐在了椅子上,但动低头拔着花叶的自家夫人,再陪了苦笑。想着,他还是在这里照顾一眼的好。
大公主自然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又不能将他屏退,是以,便问了他一些关于他家夫人的起居。
等到有婢子前来换茶时,那管事也格外殷勤地亲手递过,大公主假意去接,忽然惊呼一声,似乎是一不小心手上脱力一般,将整杯热茶倒在了管事手上。
那管事咬着牙才没有原地跳起,大公主马上要弥姑姑将他扶出,又嘱着一定要找太医来瞧。像这样让弥姑姑送出,也是为了将这管事看得严实了。
如此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