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著盯着鸣棋的眼睛,它们总是这样看起来对任何事都胸有成竹。偏偏那种力量又不会过分释放,所以,刚刚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意识到他是在骗人。
“那些推论,听起来很正确!”云著肯定的说。
鸣棋似乎有点过一个头,但太过迅速。
云著觉得是自己眼花也有可能。“只能说不全是假的。因为一成不变的计策注定会失败。皇上会比我们更懂这些。”
鸣棋看了他一眼。这一次,这一眼是真实的,他确定。
明明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而且他们也没有遭受任何的损失,但鸣棋我的目光中已经流露出了犀利。似乎有血色弥漫的战场在他眼中升起。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鸣棋己经发问,“还是之前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杀掉九皇子的人的?我要知道的是具体的方法。”
云著还没来得及想抽上一个疑问,之前的疑问又来了,“为什么一直想要知道这个?我可以因为这个要挟点什么吗?”
鸣棋低下头又慢慢抬起,“差点忘了告诉你,这里距离好像说的府邸,也不过,只有一墙之隔。”
云著知道自己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痛快的承认鸣棋的怀疑是有道理的,那个人也许并不是他杀的,因为太子用了诡异的招数,在他动手要杀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死了八成。他这么说不是说他有多了解,那个人到底拥有如何的功力,但是身为九皇子的头等侍卫,不可能那么脆弱,不堪一击,敌不过,他的一招。这种事情就连他自己也知道是绝对不可能的。而太子越试图对这些,不感到惊奇,云著就越觉得这是一件,足以惊天的神奇事件。鸣棋仰头对上,挂在天空中的明月,“也就是说,太子他应该是加持了什么样的技能?或者,那些人,在找来的同时就已经中毒。这些现在还无法给出定论,看来,我们也该去九皇子那里看看。”
云著满脸疑惑的问道,“是太子,使出各种诈技,我们为什么要去九皇山那里看。”对于鸣棋的做法,他有一种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的感觉。虽然鸣棋最近终于暴露出隐藏在天性之中的诡计多端。
“因为那些尸体被送还给九皇子了。”鸣棋道。脸上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就像只是在谈论今夜月色,而这种月色,他早已经看过一个时辰那么久一样的。云著直接大惊失色,“我以为,他会毁尸灭迹,这难道是太子的疏忽吗?他怎么能将那些人送回去?也就是说,连皇上都知道在东宫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么。如果把它们解释成强盗了吗?吸引他们进入东宫的,太子又想将它们解释成什么?如果有一群江洋大盗,打劫够了富家大院,直接盯上了东宫,那他们心目中的宏图也太辽阔了吧。”
云著似乎能够体会到鸣棋现在所怀有的某种不安。尽管这种情绪可能常常出现在任何一个人的生活中,但尽管如此,在鸣棋身,在他在边地与敌人战斗的这些年中,伴随着他的成长,这种情绪似乎在他身上一直都很罕见。
现在的鸣棋,除了说话时的情绪和语调有点酷似着京中的风流少年,但很不协调外,他的内心应该早已坚如磐石。从前在面对,参杂着风沙的那片黑暗时,他是否如此不安过?云著不清楚,但在他长大之后,他就已经开始擅长于相当完好的隐藏自己的各种情绪。不安就再也没有从那些复杂的情绪中上升到他情绪的表面来。已经很久了,他确信他已经猜不透他了。但现在他分明感觉到了他的不安。这时的云著也忽然意识到,刚刚他们逃出来的有点狼狈,而且还有些侥幸。是动用了很多心思的结果。
而且如果真是动手的话,还没有人敢确定胜败谁属。只不过,为什么要去见九皇子?他还是想不通。完全没有必要再探魔窟啊!
他眼前的鸣棋,任夜风将他的长发撩起,再拂乱,也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