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退出去,不敢再打扰。皇上也无心顾及他的来去。只在脑海之中,反反复复的比较着,几个值得怀疑的人。那个盗走金印的人,会不会是现在正要将金印重新送过来的国舅呢?他这样做的目的,也许是一种精于计算的讨好,但仔细想想,又觉得绝对不可能。他太了解皇后的这个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虽阴险,却并无胆气,不可能会冒这么大的险,倒腾一个如此费力又容易搅进旋涡的计谋来!况且,他那一双只盯着富贵荣华的双眼,一向会不大喜欢这些更靠近于权力争夺的阴谋。
那么,就是鸣棋。在失窃金印之前,自己见过他,但是他马上就出宫了,而且,比较于他出宫的时间,自己回到上书房的时间更快。之后,他也专门找到了当天值守宫门的侍卫,问过鸣棋出宫的时间也确实对的上。也就是说,他有着非常完美的证据,证明他不可能是那个去窃取金印的人。可就是因为这个完美,才让他更不放心。也许,给自己的这个放心本身就是他阴谋的一部分呢。无论怎么想,鸣棋都是不能排除嫌疑的存在。可如果是他,又为什么将费尽千辛万苦,而得来的金印移交给国舅呢?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能给出恰当的理由。
然后,脑海中的名字越过下一个,苍介自己的太子。虽然被禁足在东宫,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的安静下来一刻。明月隐入云层,天幕再度变得暗黑,皇上的目光瞧向东宫与大内相连的通道,会很容易,太子进入大内,会比任何人都容易,可如果能够真的得到飞火流金印……皇上觉得自己实在想不出,太子要将它再度重复交给国舅的理由!
费劲心机的欲擒故纵,对他自己没有半分的好处。
百花灯之下,善修坐在自己的书案之前,轻轻地吹了吹,刚刚临的字,蓦然听到,门上一声响。然后门缝之中有一只袖子当先挤进来,接着,是一个宝蓝色的身影,不出乎善修意料之外的,鸣棋滑进整个身子来。风风火火拿起他书案上的茶,便喝。
善修抬起头来,向另一个方向瞄了一眼外面的热闹喧天,放下手中的字帖,“虽然贤弟是以太子之名送过去的,但是皇上会有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