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上点头,服侍太后的宫女才上前来跪着,将已知事情的经过叙述给皇上听。
皇上边听边沉思。
殿中一团死寂。
“你是说,那刺客心狠手辣不仅杀掉了郡主,还连同一屋子服侍的人也全都灭口了吗?”皇上紧皱双眉问向那个正在回话的宫女。
那个宫女用刚刚哭过,语声还在发颤的声音回道,“正是如此,想要叫过来一个问那边的情况也无人可叫。太后为此垂泪不止。几次三番要去见郡主,我们都拦下了。只等着皇上来问意思。太后年事已高,乍然见到郡主尸身,恐怕会承受不住。毕竟毕竟凶手残忍,郡主的尸身……”这宫女说到此处,已经有些说不下去。
皇上已经了然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你们做的好。我会去劝太后,在郡主收拾齐整了之后再见的。”说完已经忍不住叹息。他虽然不十分喜欢曲舒,但也知道,那是他最小妹妹留下的唯一骨血。这件事情,本来就蹊跷丛生。这可是在禁闭深严的皇宫大内。如果有此刻闯进来,他的那些大内高手不可能,一点风声也嗅不到。况且他们的目标又怎么会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姑娘。
皇后似乎也察觉皇上是对什么产生了疑问,接话道,“是把所有人都杀了吗?这样看来,这个人,可一定会是郡主的熟人。不管他再怎么恨郡主,也总不可能看清楚身边的每一个人,而这样费力的杀掉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掩住他们的嘴巴。”“或许更有深意,也不一定。”坐在另一边的大公主,幽幽说道。
皇后却像是忽然想起大公主就坐在她面前一样,定定看着大公主疑问道,“我倒是忘了,刚刚听下面的人说,皇妹今儿个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呆在中宁宫的。曲舒住着的左阁离这里可并不远,那凶手又杀了那么多人,母后年事已高听力稍弱,可难道大皇妹就未曾听到一丝一毫的声音吗?”
大公主看着她已经清洗干净,再也不见一丝毫血迹的双手,平然与皇后看过来的目光对视,“纵然深夜清静,听到一些声音,我也不会贸然想到那些凶狠惨烈之事吧。不像有的人,整天就想着那些事情。否则,在这后宫之中听到的任何声音,都会首先想到是欢乐之声呢!毕竟我皇兄治下万里江山安稳无忧。就连百姓也习惯了,合家团圆,安居乐业。”
皇上早习惯了她们二人到一起会指桑骂槐的习惯。往日都是尽量无视。今天却变了变颜色。有心再反驳大公主的皇后,见状只好咽下他早已经准备好的回话。
太子立在灯影之下,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开始很是惊慌的脚步声,并无意回头只等那脚步声走得,渐渐平稳,才幽幽开口道,“你送走郡主了么?”
同样隐在灯影之下,脸上棱角全被夜色淹没的来人轻轻颤抖了一下,“很顺利。将刀插在郡主身上的时候,信利可汗刚刚跳进院子,正好比大公主晚一步进到屋子当中,看到的场景一定是大公主满手鲜血的摇着曲舒郡主,也一定会让他眼见为实误会人是大公主失手致死的。”这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脑海中又浮现了那时曲舒被那刀子刺中时,脸上仍然在绽放的冷艳笑意,她只是声音有些发颤地问,“是谁?是谁派你来做这些事的?我不怪你,只是好奇这个问题而已。”
她的手握住他。紧紧的。那些骨头与肉全部紧紧的握着他。
他能感觉到温度在上面的急剧流失,而她眼中的那些问意,似乎那么顺畅无阻的进入他的头脑,他下意识回答着,“一切都是太子的意思,郡主莫怪。”“太子,原来是太子,这个故事很可笑,是不是,我那么信他!算了,依你来看我还剩多少时间?”有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不会太久!”
而当他下定全部决心再去看她的状况时候,发现她正扭头看着一边的盆栽,高高大大的不知名的花,而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