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侍卫一直都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如此才能得可汗依赖。此时此刻,即使不用回过头去,他也能感觉到围绕自己身边的这些手下对少年前后不一的态度。他们以为少年真的得到了机会,会一飞冲天。
仔细注视过少年没有出现任何焦虑的双眼,
这位首领的心情更差。他现在甚至在祈祷,大阏氏在指挥着的那些人,比他们更快一步的抓到沙木。然后篡改掉他要说出的那些话。把他从一个可汗赏识的人变成恨不得生啖其肉的人。唯有那样,他才会高枕无忧。
时间流逝良久。这位首领虽然心怀忐忑,不过他又要将之前同样的话再说了一遍,“他不会来了。也许他本来就是在骗你,以迷惑可汗的目光。不过要是那样的话,就说明他已经向大阏氏倒戈。”
“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已经结成了死仇。沙木有可能的回环,只在可汗身上。而且,沙木也从来没有背叛过。首领不是明知道这些吗?这种时候更要揣测一下可汗的想法才是,他一定确信沙木的忠诚,而这一次,如果你没有把他带到他的面前,他会认为那是你的无能。人不能失败太多次,尤其是在发怒的雄狮面前。否则他就会另谋尖利的爪牙。而被抛弃的人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侍卫首领的眼睛努力登起的时候呈现三角形状。有凶狠的光从中散逸,“好吧,我就陪你玩你期待的这场游戏,但是我想它不会维持的太久。而你也不会太擅长。那些让你姨母唾弃的短处。会在这个时候让你清楚的意识到,无论你多么努力,还是什么都做不到,无论你多想顺应天时,你都会失败而归。因为漩涡之中的沉浮,永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要因为一看到显而易见的好处,就忘记显而易见的危险。你是知道的,你有多虚弱。就算是拿鲜血写就的荣誉,你也承受不来!”
“当然不简单。因为就在刚刚,我已经收到了沙木的亲笔信,而我们见面的地点,改在了落月沙。”少年向着侍卫首领举了举他手中的小纸条。
侍卫首领震惊的望着他,“这不可能,我们刚刚全在这里,没有任何人看到沙木曾来过!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我会随时向可汗报告。”
“干什么对这种正常的结果大惊小怪。你们当然看不到他,因为他只想给我一个人传递消息。”大阏氏的外甥展开他的手心,淡淡的墨香在其中传送,“首领要不要过来亲自闻一闻,这上面的墨香还没有彻底干涸,它残存的很容易。可以引为见证。”
侍卫首领伸长手臂,自他手中抽出那张字条。墨迹果然是新鲜的。但这其中一定隐藏着猫腻,他是知道的。然而尽管他确认一切都是沙木与眼前的漂亮少年的把戏,却根本没有拒绝的说辞。他用手势示意他的卫队接踵驱驰战马,驰向落月沙的方向,现在他确信他们都走着沙木用阴谋搭建的沙途之上。他奔驰出整整一里多路才让自己的怒气只烧在胸口,而不至于喷发出来。
就在大阏氏座位之下摊开沙木画像的异族人,正向大阏氏禀报沙木的最后位置,他一开始在沙漠上绕来绕去,跑了很多地方。然后见了她的外甥,最后他终于将脚步终止在落月沙之上。
与此同时,正在监视着可汗侍卫的人也回来禀报,“可汗的侍卫,已经终止他们在沙道上的等待,改为直奔落月沙!”
“落月沙?”大阏氏重复着,然后笑容爬上她的面颊,“真是的,一切巧合得这么不合情理。这些选择离开我的人,都变得愈发聪明。”
大阏氏的侍卫,看出大阏氏是在纠结,沙木明明没有向他的外甥再次传递过信息,却心有灵犀一般,极统一的将地点更改为了落月沙的事。他极恭谨的向的主子俯首,“依奴才看,这消息并不是他刚刚传递的,而是一早之前与您的外甥商量好,耍的花招。”
“是啊,所有的一切都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