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封闭之处,目不见新鲜东西,只能依靠耳朵倾听来自外界的声音。用十五年时间,打磨的双耳,果然如同利器。”鸣棋抿唇感叹!
云著凑过来,好生观摩了一下鸣棋的感叹,“她到底听出了什么?你的贪婪之心吗让你这么肯定的赞扬?”
“初见之人怎么会听出心声,况且,那么神奇倒还没有,只不过她,已经听出了,我衣料上的刺绣到底是哪种哪款?然后摩擦之间的声音,会是什么衣料?”
云著被鸣棋的说法,吓了一跳,之后又马上变成一个嗤之以鼻的架势,“不会是这种低劣的伎俩,连你这玩毒计的行家也被真的给诓住了吧。这些声音,怎么能够单纯的依靠耳力倾听出来呢,一定是九皇子花了点钱在你周围安排了耳目。”说到一半顿了一下。双眼再一次睁大,“但是从来不允许别人进内室的呢,要是想要刺探到这些消息,难道九皇子要收买的人是你自己吗?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国师的徒弟如此厉害,那么国师不也就很厉害了吗?可是为什么会在皇上面前失信?”然后又转身向另一边,自己低声嘀咕着,“我要不要趁你还没有吃了他,找他去算上一卦?”
云著若有若无的看了他一眼,“不要胡思乱想了。没有别的,只是因为天赋耳力。但是唯一的好处是,这是连九皇子也并不知道的秘密。”
“他们都已经好上了,早晚会知道。世子想要依靠这一点高兴的话,并不可靠。已经被钓上钩的女子,被男人迷惑是迟早的事情。尤其是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男人。以及一切人的女子。要不然我怎么会可惜,刚刚不是由我来见她呢!”说到这里,云著才想起自己精心准备的笛子还被自己这样握在手中,左右挥舞着。他干咳着收起笛子。
鸣棋的目光似乎是越过了他,看向窗外,可就在云著沾沾自喜的以为,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扯到笛子上面的时候,鸣棋的目光已经从窗外,翻越回来,直接落到,他袖住笛子的那只手臂上,“她耳力太好,会听出你有跑调的习惯。”
鸣棋愤怒一甩袖,“你就不能假装没看到笛子!对了,你有没有派人跟踪女子!大公主府可不是任人随意来往之地,但凡进来的都要留下点什么才出去的!”
“她耳力太好了,跟踪的人会被她耍死!”会说那么漂亮话的鸣棋,看意思是没打算用漂亮话来哄他!
“那就这么放任不管,看着到了口的肉,再重新自己跳出去!”云著琢磨着那肉的味道!
鸣棋摆个他早已运筹帷幄一切的笑,“我已经牢牢记住它的滋味,和烹饪她的方法就可以了!”
“但是你真的想让她就这么见到国师吗?”云著不确定鸣棋是何打算!
“当然不应该见啊,我现在给国师制造的氛围是,他从前能够仔细控制住的女子,现在已经挣脱而去,而且再也不会回头,连他的故地都不会踏上一步,可不是这种,在最后的缘分之中,还能重复相见,彼此释然的机会!”鸣棋精明的眨眨眼!
已经回身在椅子上找个舒服的坐姿支起的下巴的云著觉得,今天自己的问题,简直太多了,不过依然没有想要停下来,难得鸣棋有这样能够字斟句酌回答自己所有提问的时刻,他就该一直问下去,主要是为了这么多,他还是闹不明白鸣棋对这位国师与女徒弟的打算,“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又要让那女子能够随意来往此地!就算今天她近乡情怯,不敢真的去见国师,之后又会如何呢?谁都说不准!”
在心上合计着,等自己解释完,能够容忍云著的最后一个提问之后,一定要狠狠的将他赶出去,“大体上谁都说不准,但是有一件事情还能说的很准,就是如果我将今天见过那女子的事情散播出去。九皇子一定不会让她再出现!这就是对手之间相互极其了解的好处!你的来拳我必有去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