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王妃古怪的笑,“说来,真对不起我自己,弄成这样时,唯一能照顾自己的,就是把这些伤痕尽量向凤凰骨架靠拢,期待有一日让他们会变得五彩缤纷腾空飞跃,现在一天,好像是来了!公子,你说我怎能不做好这事,哪怕要搭上性命呢!”
巴伦王妃告辞的背影,傲然挺胸。仿佛只以那样的纤歼一躯就郑重的告诉世间。哪怕是最深的荆棘深涧,也是她司空见惯的东西。她,是绝不会被轻易吓退的。
就像现在这样,她已经撤下了面纱,带着那只五彩斑斓的凤凰,站在这些人的面前,任他们上下打量,带着惊异的目光,带着恐惧的目光,带着唾弃的目光。只要保证她的目光比他们的加在一起的还要犀利就可以了。
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上来,冲着她的疤痕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遍之后嘲笑的撇撇嘴,“你以为你是谁,还敢来这里。不用说你本身就是叛逆贼人的女儿,就是你的亲亲的夫君与公父大人也不过是我们西突厥的过客!而且,我这么说也还是客气的,外边的那些人,是冲着他们父子来的,你们才是真真正正的罪人。其实,王妃殿下您应该知道吧,他们父子的来意并不纯粹,本来是要到这里惹是生非的,只不过,刚一出了家门,就被人家夺了老巢,一下子就变成了丧家之犬。他们这样辜负大汗的恩德,是要承受上神怒与火,风与雷的惩罚的!”这男子说完,自己乐得前仰后合,他的爪牙们也跟着应和!刹时间,大帐里的气氛发展转换,已经变得乌烟瘴气满是此起彼伏的狂笑声!
巴伦王妃并没有如他们所愿的发怒大叫,或者是脸上出现一丝一毫的嫌弃与怨恨,她就是只是那样平静如水的笑着,在这一点上,她承认她学的是合周,太多的时候,譬如此时此刻,笑容的力量,会多于以上任何一种情绪,不过,这可不代表,她嘴里也会说,你这笑容同样漂亮的话,从领主的监狱里出来的她,好像有点领悟到,什么叫做含血喷人了,怪不得汉人要说艺不压身,果然,这人啊,学好还是学坏,都会有点用处,只不过,要看用在哪里,“公子是……不知道公子是何许人也,公子前面的话,我就只能当做没有听到了!人生在世,要穿与自己身份相符的衣服,吃与自己身份相符的饭,说与自己身份相符的话!在这世上,如果一只狗叫得再欢,我们也没有功夫理会它到底要说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含血喷人,你可知道我是谁吗?”少年公子已然气急败坏,这就是年轻唯一的缺点,以为可以让情绪和他的年纪一样激烈的燃烧!哪怕,明知道,会得到的结果,只是一捧灰烬!
巴伦王妃端庄一笑,“想要胡作非为的人,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又为什么要知道!”现在,用不着别人告诉,她已经能够猜测到这位年轻公子的身份,应该就是合周公子所说的那个虎克苏!如此激进如此冒犯,又如此简单的一个少年,大阏氏,一定是因为被大讦束手束脚无人可用,才迫不得已的拍了这个家伙出来,不过,她还没有真的长大,怎么办?起码,也要经历一遍生死折磨,才能够迅速长大呀!也许,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会幡然转变成一条蛇,而且,是一条皮的亮丽花纹带着剧毒的蛇!只可惜,他现在还绝不是那条蛇!想完这些的时候,巴伦王妃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欢快,喜悦,不必隐藏,悲伤才要!
少年看透了隐藏在巴伦王妃无声打量之中的嘲笑,他简直激动的要跳起来,其实,他从来不愿意做这些事,跟这些婆婆妈妈的人们打交道,他只喜欢到战场上,骑上他的战马,像风一样的奔驰,或者更加勇猛的冲入敌阵之中,用鲜血慰籍他手中的狂刃,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提不起刀来的懦弱的他了,他已经很认真很认真的在练习,但是,每一次,他姑母需要他的地方都这样的阴差阳错,“你……不会当真以为有那个合周公子帮你就万事俱备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