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屋顶。
不知不觉中,一夜却也就过去了。
窗口泛白。
云祥起身,洗漱,然后如往常一般无二地,来到院中,开始晨练。
叶少只教了他正式修炼的法诀,但像晨练这般调和身体的法门,却并没有教他,而且还对他说过,“你现在练的这些就很好,无需更改。”
云祥练的这个,属于妙源宗传承的基础功法之一,有一个简短却也很正式的名字,叫做《朝阳左中右八拜法》。
拜,类似于祈,或者礼,在这种似蹲似伏似礼似祈也似拜的动作中,以腰为轴,以脊为柱,在往复有序的转轴倾柱中,锻炼者的一身气血,都能得到比较好的运转及调和。
这些动作,云祥已经练了一百年有余,自然是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但是今日,他的意识或者说心神,又或是身体,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明明是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动作,完全不用动脑子单靠身体本能就能完成得很好的,却是偏偏,在完成了两式之后,整个人就站那儿不动了。
这一站,就站了好一会儿。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
“哦,我是在晨练。”
“刚才我这是又咋了?”
一头雾水之下,云祥重新收束心神,继续着第三式,但在做完了整个第三式,向第四式转换的时候,云祥又无意识地呆住了。
但这一次的发呆,出现了一些不同。
他的右腿,在发热!
像是有一缕热油或者说火油,从前胸浇到后腰,然后在右后腰部分,不分前后地,朝整个右大腿浇下去,让他的整个右腿都出现了一种明显的灼热感,特别是右腿后膝弯的地方,如同直接有热水在那里荡啊荡。
荡得云祥不自觉地右腿略弯,像是要把膝后给“让出来”的样子。
而随后,那种灼热慢慢地延伸到了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