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姝看着刘氏复杂的神情,心中便道不好,当下便是由着下人搀扶引导赶到了香梨所在的屋子里。
当破门而入那一刻,只见自己房里几个小丫鬟全都在围着香梨。她冲了过去,一把抱着香梨,却是见香梨目光呆滞,脖子上还有红色的勒痕。
这是怎么了?香梨怎的成了这个样子?颖姝脑子里只觉得晕晕的,心中更是觉得心疼。
便是一想大大咧咧的杏子此刻都忍不住啜泣不已:姑娘,香梨姐姐方才……方才……上吊自尽,我们发现了,便不敢离开人了。这……
你疯了?颖姝本能地询问香梨,然而话只说了一点她便深深觉着后悔,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询问这些呢?香梨如何,还不是因着自己么?若非是为了自己,香梨也不至于这样。
更何况这还是以忠贞奉为比生命还要贵重的古代,香梨遭受了那样的事情……
可是明明该死的,不是香梨,而是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颖姝忍着脑子里的眩晕,更是顾不得其他,便是双膝一弯,对着香梨就跪倒了。
这下子,无论是香梨还是旁的丫鬟都忙不迭地上赶着扶着颖姝,一个个皆是面露惊恐:姑娘,怎可如此啊?
香梨趴在炕上,见着颖姝这般便是险些跌了下来,眼中更是流着泪:姑娘,这如何使得?您赶快起来,这不是折煞奴婢了么?
颖姝却是摇着头,不顾那些丫鬟的阻止与请求,硬是对着香梨行了周全的大礼。
她想了想,倒也冷静了几分,对着底下一众丫鬟吩咐道:你们且先都下去,我要与香梨单独说些话。
众人面面相觑,颖姝却是铁了心,只呵斥着叫人都出了去。
待到屋里只有香梨与颖姝时,香梨倒也恢复了过来,双手紧紧抓着颖姝,仔细打量着:姑娘您如何了?姑娘您可有什么事情?
颖姝只摇了摇头,本想打量香梨一番,只是却是放弃。香梨遭受的那些,便是不用想也是知道的。
这件事情自己没得辩白,本就是与自己的过错,她也不想解释些什么,只能尽自己所能去护住香梨的后半辈子。
香梨若是离了自己,便真的没法活了。
你想死么?颖姝端详了香梨许久,却是缓缓说了这等话语。
香梨一愣,旋即双目便又是流浪出泪珠来,姑娘,奴婢这身子,是废了。女子的清白本就比性命还要珍贵,如今,我如何还能活在这世上呢?
颖姝长长一叹,心里却是忍不住地叹息了起来,这就是万恶的古代。女孩子遭受这样的事情,该死的明明是那些犯了错的男子,然而世人却是只以为是女孩子的不对,甚至在背后指指点点。
不对,现代也是差不多,不过总要比古代强一些。世人总是对女子太过苛刻,所以身为女子,还是当自己保护好自己。
可不是你的错。颖姝摇着头,亦是忍不住哭了出来:错的是那群男子,是他们该死。
香梨沉默了,又过了许久,她才缓缓道:可是姑娘……旁人,旁人只会说,说我是个破烂,会在背后指指点点,我……我如所以我就怕他夹的全是你嘛何能?
别人怎么想?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们若是能耐,就让他们过来经受你所承受的,坐一坐你的位置,看看他们能不能做的比你好?颖姝心中有些气恼,既是气恼那些不是人的东西,更是气恼香梨自己的思想。
你是奴婢不假,你是女子不假,可凭什么奴婢就要自觉比人低贱?凭什么女子就要比男子低贱?你做奴婢,是要用侍奉人挣钱,自己养活自己,又有什么低贱的?你身为女子,凭什么女子这样就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而男子就是倜傥风流?是与非,从来都是旁人说嘴的,日子怎么过,是咱们自己的。
大概这些话十分与古代的主流思想不符,引得香梨是一阵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