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姝“嘻嘻”一笑,便是一边佯装往自己怀里塞,一边道:“那我就谢谢太子妃娘娘了。”
她看了看那香囊,那穗子做工实在精巧,便忍不住多把玩了些,“这种香囊不但佩戴上浑身留香,这穗子,阳光落上去,也是显得亮亮的。好像近来京城中都时兴这样的款式。今日早上我见石家公子也戴着……”
颖姝说着说着,便不说话了。
“怎么了?”
“没什么。”颖姝收起那香囊:“唉,姐姐,近来那齐良娣可还消停?”
若彤往窗外看了眼,“她这风寒都感了也得半个月了。总是不见好,自然是要消停些的。前些日子,她又被殿下斥责了,如今,只是整日躲在自己宫里不肯出来,天天假装自己生病,倒是矫情。”
“怎么被殿下给斥责了?”颖姝一想到那个欠欠的女人过的不好心里就会很惭愧的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嘴角都不自觉上扬了几分。
不禁在心底里默念几声:阿弥陀佛。以求能消除邪恶想法的罪恶。
“前几日,我不是要她给鄂地捐一千两银子么?”若彤娓娓道来,“她是照着做了。后来却是与我说,她祖籍是江城,便想着分给江城那里的惠民药局,我便答应了。只是没想到,那江城的惠民药局的医令竟是她齐家的一个表弟,听闻她小时候这位表弟还曾由齐有贞抚养过一段时日。这钱不是从左口袋进了右口袋么?这哪里有这般捐钱的事情?”
“若是能老老实实救治灾民也就罢了。”若彤很是气愤:“当地一些县的官员,竟是利用这次疫情以公谋私,收了朝廷以及各处的银子,却不办实事。只说是要把钱财物资收归到一处统一分配救助,其实分了连一成都不到。前些日子还是被沈家大公子查出来的。这上报到陛下那里,陛下可是生气极了,这就将那些贪污的官员该查的查,该杀的杀。因着那江城的齐医令的事情,殿下还连带着遭了陛下斥责思过,殿下本就周正,如何能不生气啊?”
说罢,若彤便是长长叹息:“我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自己给自己捐银子,虚报账目,把百姓的救命钱用来己用。真真是该死!殿下的日子本就不好过,齐家不安稳,却是连累了殿下。这齐氏,自然没有命来与我作弄了。”
听闻这件事情,颖姝不知道该是愉悦还是伤心了。一方面齐良娣再一次遭受重创,而另一方面,疫情地的老百姓又属实惨。想想自己在现代小时候也经历过一次流行传染病的肆虐时期,便是现代科技发达都觉得防不胜防。更何况是医学条件并不发达的古代。
那些贪官,属实是作孽。
这样一想,心情委实沉重了许多,奈何颖姝心中却是不觉浮现了更为重要的事情。
第二日,颖姝一早便收拾打扮妥当去了兴顺茶楼,却不是来视察工作的。她由着潘掌事带着自己来到了一个雅间,里头丽筠与石继却是早就等在了那里。
三人见过礼,丽筠便是笑呵呵地问颖姝要她亲手调制的奶茶。颖姝含笑亲自调制了三盏,丽筠笑呵呵地接过喝了,石继却是认生有些放不开,只浅浅喝了一口。
“怎么,石公子,难道妾调制的奶茶不合公子口味么?”颖姝笑盈盈地问道。
石继忙地摇头:“不不不,姝姑娘误会了。姑娘调制的奶茶极为好喝,只是继今日早上吃多了些,一时倒是不敢再多吃了。”
“那也无妨。”颖姝和气地笑着,慢悠悠道:“这些奶茶呢,不过是雕虫小技。起初是因着我调茶不好,又耐不住性子去学,又嘴馋,才想到这样的法子的。其实要是论点茶啊,我们家二姐姐的手艺倒是极好的。不知道继公子,可有尝过?”颖姝说着说着,目光凛然一转变,便是落在了石继身上。
石继一愣,却是微微低下了头来:“这……继怎会有如此荣幸,能喝嫦姑娘亲手调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