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沈斓,这一番生离死别之后的再度重逢,让金氏恨不得时时守在沈斓身边才好,此刻自然是很难离开。还是沈斓对着金氏点点头,微微一笑,才算是让金氏放心地出去了。
颖姝拉着金氏出去,金氏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道:“阿斓身子可还行?这屋里就两个爷们,别是阿斓身子又不好了。”
颖姝微笑劝说安抚:“嫂子放心,不会有事的。阿斌机敏,定能照顾好大哥哥。况且,有些话兄弟两个才是好说嘛。”
金氏点点头:“也罢,他能回来便好。”金氏想了想又紧紧握着颖姝的手:“弟妹,这可是真的?大爷真的回来了?这不是梦罢。”
颖姝打趣着道:“自然不是梦,定是上天护佑,保了大哥哥平安,让大哥哥回来与嫂子和大侄子团聚的。”
金氏很激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然后金氏便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至于屋里,沈斌见着“死而复生”的沈斓,自然也是忍不住抓着沈斓便是问来问去。
沈斓也仔细讲述了跟随太上皇帝御驾亲征的一路上的经历。
沈斓本与世家子弟们在一处跟随在皇帝身边行军打仗,这种职位既非前锋,亦非是断后,且身处皇帝身边本就是重重保证,自然是最为安全的所在。这本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不遇到极其特殊的情况下。
且说太上皇帝带着文武官员一路行军,这一路上众人汇报军政大事竟是都要先经过那王真的肯定才好,这就导致军中军心有些涣散,一些将军将领也都心中不忿,只是皇帝过于依仗王真,众人却只能生受着。
然而如此做的后果便是,王真说什么,皇帝就会认为是什么,且皇帝本来对于行军打仗之事便不能说是太熟悉。这般一来,完全依靠王真,未免会致使皇帝在做出判断之时有失偏颇。
偏生王真又是个不知轻重之人,因与先锋将军王文不和,因此对于王文主张多使绊子,王文主张绕道而行,不走新月堡,那王真非要与王文唱了反调,皇帝早就被王真给迷了眼睛,便是略想了想就答应了。
结果,全军行至新月堡,竟是受了白部埋伏,混乱之中王文率领众人拼死抵抗,奈何歆军不熟悉地形,面对早就熟知地况的白部军队,只能是螳臂当车,当下里便死伤不少。
王文愤怒之下,随手将王真斩于马下,大骂王真是祸国贱婢,接着便是继续率领手下众人抵抗,并且拼死给皇帝杀出了一跳路来。
众世家子弟便是护送着皇帝往回撤退,然而撤退了几里路却是发现,四周早就被白部之人给包围了。
是彻底逃不出去了。
众世家子弟到了此时,便也只能与前锋士兵一般誓死抵抗,只是寡难胜多,抵抗不了几时便是该死的死,刚伤的伤了,剩下几个,便是与皇帝一起被抓走了。
因着战场混乱,沈斓腰边的腰牌便是无意中落在旁人身上,致使后来清点之时,便传出了沈斓战死的消息。
然而被绑到白部之后,被白部太师央平竟是下令,只留大歆皇帝与侍奉的普通士兵的性命,对于稍有军衔的世家子弟,直接便是给杀掉不留性命。
而沈斓因着并无腰牌,便是扮做皇帝身边的一个普通护卫,才算是逃过一劫。
被绑到白部王帐之后,白部旦尚国王对于皇帝倒也算是优待,好吃好喝地供着,只是软禁在那帐子周围,不允许皇帝离开所限定范围一步。至于对于侍奉之人,便是给撵到了笼子中关着,待遇,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众人几乎是与牛羊同眠同宿,早晚天凉却是只能被令赤身行走,胸口上还被烙上了屈辱意味的烙印,时不时还要被一些白部士官拿出来戏虐责打一番。众人活的毫无尊严可言,很快,在这样不被当人对待的生活中,便有人不堪受辱选择自尽了。
曾经几次,沈斓在被刁难之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