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如此想的,”颖姝一边给沈斌按着肩膀一边道:“虽说是我想这孩子,可孩子的安全到底比什么都重要。南京总是稳妥,等到彻底结束战乱那一日再说罢。反正……若我猜的不错,今次旦尚国王回了白部,白部怕是要打乱了罢。”
沈斌回过头来饶有兴趣地看着颖姝:“你能猜到?”
颖姝很是自豪地点点头:“那是,虽然你不与我说,可你说的白部那些旧事,联系在一起,我便推测出会是这样。不然大歆虽然在白部中失利,所有兵将又都集结在麓川,可总不至于这般不谨慎致使白部一路上所向披靡打到家门口罢。只是……”颖姝长长一叹,“到底有些不妥。”
“可这是也没办法的事情,若是硬抗,且不说太上皇安危,便是边地百姓也承受不住。白部旦尚国王只是想要一些好处,又素来对外宣称是仁慈之人,自然不会伤害百姓官兵,便是随着太上皇一起被俘的那些士官,面子上也都是好听的。不然,陛下又怎敢冒这般的风险。”
“倒是好。”颖姝听着,眉宇间却是忍不住挂上一股忧愁来:“今次能保住京师,减缓边地之境况,其实多亏了陛下,若非陛下于太上皇御驾亲征期间主持朝政,大歆恐怕真就要乱成一锅粥了。倒是太后,从前听说是多英武一个人,今次我入宫,瞧着却是……”
“太后……”沈斌沉思着,“想是……大智若愚。”
“大智若愚。”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对于太后此种举动的判断,得出的结论与猜测完全重合,两人便是会心一笑,也不拿到嘴边说出来了。
太上皇性格多疑,或许从前势单力薄之时需要各方照顾帮助,然而如今随着太上皇当初坐稳了皇位,势力逐渐壮大,自然是不需要这般有能力有手段的任何身边人了,所以太后金氏才会越发在后宫安养下的生活逐渐“缺失”从前的魄力,越来越像是一个十分会享乐却无甚决断的老太太。
至于两位太妃,指点挥舞的也都是内宫之中的事情,关乎国政前朝二人从不置喙分毫,所以这般的尊荣也一直保持着从未更变过,便是两位太妃膝下的两位王爷,也一直是尊贵安逸无比的所在。
大概帝王,自古都是多疑且狠辣的罢。高高的位子上,只有那一个人,身边所有的人,都最终会离其而去,或是主动,或是被动。
颖姝心间便是又划过了朴妃的身影,想起曾经的朴妃因为皇帝的看重而高兴不已,想起朴妃提起太上皇帝挂在面上的笑容,如今想来,都是血泪。
太上皇是何种之人,可是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杀了的人。
颖姝想着想着,心间便有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念头,使得她不觉胆战心惊,却是不敢说出口来,只能藏在心中。
也就是那么一瞬,自己仿佛又想起了史料中的关乎于那段历史的记忆复刻。
额头上便是忍不住冒了一圈冷汗。
“怎么了?”沈斌很细心地能感觉到颖姝身体的不对,便是从浴桶中站起扶着颖姝,“可是不舒服?”
颖姝忙道:“无事,就是这里太热了,我素来怕闷。”
“那就好。”正好沈斌洗的也差不多了,沈斌便是跳了出来自己胡乱擦了身子,衣服也不穿便是抱起颖姝放在了内里的床上,“那你先歇息。”
颖姝早就过了那个劲,本就不是难受,那种念头藏在心中一晃而过便也是了,如今看着男人这般温柔体贴,心中也安心不少。又看着男人健硕的身材,上头尚且未有擦干净的水珠,入了眼中便是彻底成了名为诱惑的代名词,惹得心中的小火苗蠢蠢欲动。
彼此都馋着对方,自然是别样的气氛。
其实仔细回想起来,自从自己怀孕之后,也有将近一年未有放肆亲近了,如今自己的身体彻底好了,自然是没有那么多顾忌,反倒是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