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狗血的情节恶心到生理不适。
他摸了摸眉心,觉得火气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
神他妈一个十八线网红的名字,沈照怎么不编一个,薇薇逗逗兜兜之类的?
反正都胡编乱造了还不如彻底一些。
他念书的时候几乎不接近女生,纵然前仆后继想要和他打交道的人数不清,可陆齐言自带隔离罩,将那些心心念念眼巴巴儿盼着和他说上一句话的人,都干脆利落地杜绝在外。
他之所以那么嚣张,原因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
懒得。
陆齐言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浪费时间,他读书那一会儿,一般都忙着代表学校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拿着各种各样的奖,后期又准备出国,连学都不怎么去上了。
根本不会和异性有什么牵扯。
为了一个女生的生理痛停掉整个学校的晨跑?这么脑残的事情,沈照倒是概是有可能做得出来的。
非要往他头上乱扣帽子。
造谣就算了这他妈算是抹黑。
陆齐言想要告他诽谤。
“我念高中那一会儿,沈照大概已经跳级滚去商学院了。”
“他比我大那么几岁,念书的时间线完全不重合,你怎么不好好想想,他到底哪里来的闲工夫,会对我高中的事知道得那么详细?”
叶禾倒没有不相信,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抬头,胡乱地擦了把眼泪。
“不对。”
“嗯?什么不对?”
“我,我,我不爱你。”
她推开陆齐言,说得违心。
苏茉儿的事还没有解释清楚。
至少那些都是有照片的,板上钉钉!
陆齐言却还是笑着,看得出来,她明明就是在赌气。
“不爱我?”他不恼,尾音上翘,“既然不爱我,那又到底是谁在雪地里写我的名字,嗯?”
手指也不再替她擦眼泪,而是捏了捏叶禾的鼻子。
力道不大。
叶禾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嘴角扯着委委屈屈的弧度,还未彻底停止哭泣,抽抽噎噎的,连肩膀都在颤抖,“你,你怎么知道的?”
是啊,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想起来,陆齐言忍不住沉了一口气。
再无法忘记那种揪心的感受,胸口仿佛被撕裂一般,连呼吸都困难。
他从未这样震惊到快要疯掉。
曾经站在x市最高处俯瞰全城,脚下踩着的便是陆氏集团顶楼的天台,整座城市的一切,都为他所有。
云层似烟雾般飘忽缭绕,再往前一步,便会跌落由林立的高楼大厦所组成的万丈深渊,堕入来来往往喧嚣繁华的车水马龙之中。
可雪中那个场景,那些名字,源源不断地刻进眼眸,比之不知要触动多少倍,任何合同里的天价数据,都抵不过那个女生在茫茫大雪之中,一笔一划地,写着陆齐言。
所有的慌张,恐惧和绞痛,都如海水一般,铺天盖地朝他席卷而来,冲刷地体无完肤。
陆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时候呢?
会的——就在他看见雪地里,断断续续残留下来的名字那一瞬间。
叶禾,叶禾。
他喃喃。
本是急躁到有几分不耐烦地寻找叶禾的身影,却突然透过车窗,看出了雪地里的异样。
陆齐言的心骤然一停,立即将车刹住,突如其来的惯性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俯冲,半个人几乎块重重地锤在方向盘上。
他打开车门,随即却僵住了身体。
车停留在在毫无人烟的路上,前方是一条白茫茫,长到看不到尽头的大道,雪不知就这样下了多久,似乎也不会有减小的趋势,越来越大,越来越模糊,直到周围的别墅淡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