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离谱,到了最后,也不过是一转所谓风流才子韵事罢了。
“可真到了赐婚之时呢?”
在她看来,这一点还是需要早做打算的。
虽说这位皇帝陛下,必是将话说得十分漂亮,声称是不会勉强二叔,但若二叔没有一个绝对合适的理由来拒绝,往小了说是狂妄自大,往大了说便要成了目无君主——
到时被人拿来做文章,无疑也是一桩麻烦。
可若就此应下这旨意,真将人娶了回来,若想千日防着枕边人也是不易。
“这一点,你二叔自己都已打算好了!说是自己惹回来的麻烦,自己会收拾干净。”说到这里,镇国公的脸色有些不悦。
“二叔准备如何应对?”
“待到陛下准备赐婚时,他便将自己的断袖之实公诸于众——”
听得此言,许明意手中的茶盏都险些从手中跌落。
这是哪门子应对之道!
但……
好像还真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细想之下,甚至忍不住想让人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句无懈可击?
毕竟二叔这把年纪未娶妻,他若同天下人称自己有着断袖之癖,恐怕众人的反应多半是——看吧,就说他好男风,终于承认了吧!
多么有说服力且合情合理的借口。
甚至还显得她家二叔人品靠谱,十分讲究,不愿耽搁这位蔡姑娘。
想罢这些,许明意不禁深深地意识到了这个办法的可怕之处——初听荒唐,然而细思之下却叫人觉得完美到无法反驳。
想必祖父之所以不反对,应当也是觉得再没有比这个办法更完美的了吧?
当然,必然也是当真对二叔娶妻这件事情彻底死心不抱希望了。
可是……二叔娶妻这件事,难道真的不能再抢救一下了吗?
许明意看着自家祖父一副“这个儿子迟早是不能要了”的模样,还是说了一句:“横竖离万福楼建成还有一段时日,或许能想得出更好的法子来,倒也不必非要二叔如此自损。”
镇国公不置可否地道:“日后且看看再说吧。”
“那依祖父看,皇上为何会在此时将蔡锦送与二叔?”许明意继而问道。
放进镇国公府做眼线,这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但放这眼线进来,究竟要做些什么,打探些什么,才是值得深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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