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天福回来了……”
姜嬷嬷抱着沉甸甸的花猫走进内殿。
榻中的皇后闻声放下手中书卷,伸手将猫儿接过。
长命锁还在……
姜嬷嬷在一旁低声说道:“许是今日没往暗庭去,跑别处撒欢去了……”
皇后微微点着头。
兴许是这样。
她固然想早些知道结果,但天福到底也只是一只猫儿,托猫儿办事,少不得要拿出更多的耐心来。
“在外头跑了一天,定该饿了。”皇后给猫儿顺着毛,轻声道:“给天福取些吃食来。”
她啊,最喜欢看天福吃东西了。
每每看着猫儿将准备好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于她而言是一件极愉悦且有满足感的事情。
姜嬷嬷应下,交待宫女去取猫食来。
皇后则依旧替天福顺毛,只是动作有一下没一下,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了天福脖颈间的那只银锁之上。
天福是真的没去暗庭,还是分明去了,里面的人却没有察觉到这只长命锁的特别之处?
她自然更愿意相信前者……
皇后思索间,眼睛却突然微微一动。
视线中,那只镂空雕花的银锁花纹缝隙间,似有些异样在,像是有什么东西挡在了其中……
皇后当即将银锁从天福脖间摘下。
这只长命锁做工精细,正面雕有镂空花纹,其内乃是中空,且底部有扣合之处,轻轻一扭,便从下面分开了来——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有东西从中掉了出来!
皇后立即将那细小之物捡起,乃是折得小小的一方字条,展开之后,其上有字在,那字也极小,但胜在字迹十分清晰……
字条上所书,不过短短两行——阁下何人,此锁从何而来?锁的主人现下是否安在?
读过这两行字,皇后眼中掀起波澜。
天福果然去了暗庭!
而这只锁,也果然被对方留意到了!
且最重要的是……对方既冒险传出了这字条来,可见心情急切与在意程度,单凭这一点,几乎就已经足以确定此人的身份了!
阿渊在信上说过,此锁乃是乔必应在其子出生那年,特命工匠打造,长命锁看似大同小异,外人乍然见到自是辨不清来处,但身为亲生父亲却必然能够认得出来……
所以,被藏在暗庭中的人,十之八九就是乔必应无疑了!
而余下的那一两分,必然是要由其子乔添来亲自印证……
皇后将那字条小心抚平,平放入信封当中,使人连夜送出了宫去。
……
翌日,乔添再次进京。
今次来得稍晚了些,待赶到镇国公府时,已要近午时。
“可是有结果了?”一进得许昀书房中,乔添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而大约也知道好友没什么话语权,这句话虽是问了出来却也没指望能得到什么答案,只环视左右,又问:“许姑娘呢?”
“不在家中。”许昀搁下茶盏。
“那……是我来得太晚了?”乔添忙道:“可否使人去请许姑娘回来?”
“不必。”许昀已站起了身来:“今日本就是要在外头见面的,你近来频频来我这里,一呆就是大半日,恐会叫人觉得咱们在私下密谋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走,去平清馆,人在那儿等着你呢。”
平清馆?
这去处倒也颇符合他与好友的气质——
可……在外头说话,方便吗?
乔添有些担心隔墙有耳,但这显然并不是好友的主意,毕竟好友也没有拿主意的资格,所以那便只能是许姑娘的意思了——
想到这,乔添便知没有再多说的必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