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来早有预感,而暗中也并非全无准备,但他绝不会找上将军,结果未定之事,他不能把将军贸然拖下水——
但现下的局面已是截然不同了,将军已在深水之中,若不反抗,那便只能等着被那只大手溺毙于水中了。
将军的处境如此,而他也一样。
所以,现下不必谈什么为天下百姓而谋这样伟岸的志向,他和将军,眼下所谋只为自救而已。
自救者,挣开脖间要命的锁链,方可谈救天下。
二人于房中长谈许久。
直至有日光刺破混沌,自窗棂的缝隙间钻了进来,落在二人之间的茶几之上。
一壶茶水已经喝尽。
守在门外的人知道屋内正谈事,未经传唤也不敢进来换茶。
直到谈得差不多了,镇国公方才喊了人换一壶热茶。
如此大事,非是一日可商谈透彻的,现下只是定下大致谋划,至于更多的,还需边走边看,依时局变化再行细商。
但有一点是定了——
这个狗皇帝,他换定了!
实在不行就换一个——这本是他老许家行事的一贯作风。
秦五亲自进来换的茶,换上之后又退了出去——没别的,实在想将军了,就想多在将军跟前露露脸。
“除了此事之外,实则还有一事需与将军相商。”燕王握着温热茶盏,语气里有着一丝笑意“或是说,需求得将军点头同意。”
镇国公听得十分疑惑。
什么事,竟能叫燕王用上这个“求”字?
“王爷但请直言——”
“实话不瞒将军,我想替家中犬子求娶贵府千金许姑娘为妻。”燕王含笑说道。
镇国公不由一愣。
因常年也不与燕王相见,许多事情并未有十分清晰地形成潜意识,故他此时脑子里率先的反应是——求娶他孙女?这可不行!
“王爷的心意我都明白。”他笑叹了口气,摇头道“但老夫的为人,王爷也当清楚,非是会拘泥这些形式羁绊的,今日既是已经商定了要共谋此事,便不会再有更改!”
换而言之,根本不必以子女联姻为依托,从而达到使合作关系更牢靠的目的。
燕王闻言只是笑了笑,而没急着接话。
而镇国公的神情却是突地一滞。
不对……
等等!
王爷哪儿弄来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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