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许家军有人质在手,亦会动摇朝廷军心。
荣氏那贱人如此轻易便死了,实在难纾他心中怒气!
好在还有这个小贱种在……
是以,当然要‘救’……
非但要“救”,待救回之后,更要“好生善待安抚”!
大庆的皇子……
朝廷的颜面……
李吉听着这些,脸色极为复杂地道“陛下有所不知,您昏迷这五日间,出了许多事。小皇子的身世……如今已几乎是人尽皆知了……”
朝廷的颜面已经没了……
换句话说——如今皇上头上是什么颜色,全天下人都看得到。
故而他才说,皇上平安醒来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实在难说……
庆明帝的嘴唇抖了抖,紧紧盯着李吉问“你说什么?”
那孽种的身世——人尽皆知?!
“现下四处都在传,小皇子并非陛下亲生血脉,这‘流言’铺天盖地,根本压制不住……”
“简直荒谬!”庆明帝唇色铁青,浑身皆因震怒而微微战栗着“李吉,你就是如此给朕办事的吗!”
永福宫中内的消息怎么会走漏出去!
“陛下请先息怒,当心龙体……”
此事非同小可,他断不敢隐瞒——但他还特意等到陛下进食后才敢说的,怎么眼瞧着还是不大能撑得住?
“朕问你,究竟是怎么办的事!”庆明帝蓦地拔高了声音,那双眼睛仿佛要将李吉千刀万剐。
李吉跪身下去。
垂首道“陛下明鉴,当日永福宫出事后奴便将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绝无可能会传出半句风声去,当下亦无人知晓荣氏已死之事……小皇子身世的消息,并非是由宫中传出!”
“那你告诉朕这传言由何而起?!”
“据查,是自临元城附近传来的……”
“临元……”听着这仿佛长满了坚刺的两个字,庆明帝眼中好似要喷出火来“许启唯……!”
“消息传入京师后,大约是有紫星教的人推波助澜……”李吉硬着头皮道“故而才在短短几日内便传遍了京城内外。”
至于为何那么肯定是紫星教?
那些突然传遍大街小巷、异常火爆的童谣、话本子、戏折子……据朝中几位大人说,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是紫星教一贯的文风!
说来自从紫星教在京师扎根之后,倒是默默无名地占下了京师文娱的半壁江山……
而那些戏折子和话本子,是昨日被送到内阁几位大人手中的。
彼时,几名大臣刚看了个开头,便多是面露怒色。
“荒诞!”
“一派胡言!”
礼部尚书亦道“……尽是胡编乱造罢了,不可信!”
其上私会的细节如此细致,莫非写书人躲在荣贵妃和那什么越家郎君床底下亲眼看到了不成!
这根本就是在编戏文嘛。
不可信,不可信。
“此书在城中传阅极广……必须要禁!”一名老臣愤然道。
“是,该禁。”礼部尚书一边点头应着,一边又往下翻了一页,其上桥段香艳大胆却又不失严谨,果然是紫星教的水准……咳,他倒要看看这编得到底有多离谱!
礼部尚书板着一张脸皱眉看着,口中边道“这紫星教如今是愈发猖獗了,竟敢放出此等谣言……”
“万一……不是谣言呢?”内阁大学士余广思索着低声道。
“余大人这是何意?”
几名老臣听得当即变了脸色。
他们当下只将此事当作谣传而已,而余广此言,无疑是带着他们跳出了这个认知。
而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
“不无可能……”新任首辅姓解,今岁已有六十余,须发皆是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