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加在一起都要多呢。
昔日的皇后娘娘成了许夫人,嫁给了真正配得上她的人。
如今姑母也与明御史走到了一起,虽说叫人十分惊诧,但明御史的为人他是知道的,心善正直且极靠得住。
诸如种种,他都觉得很安心。
还有太子殿下前赴朵甘,三日前已经传回了一封捷报,虽是小胜,但借此将边境军心稳住,便是最好的开头。
他近来听阿章说了许许多多关于太子殿下的事情,越听越觉得钦佩,也对朵甘之战愈发有信心。
陛下登基后,虽国情艰难,却仍有诸多救民利民之举措。
远的他看不到,但三日前他忽觉精神大好,曾坐着车椅,同明时和阿章一同上了街去,于京中所见所闻,皆是蓬勃向上的。
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正如他窗外的那株枫树,冬日落尽后,如今也已经抽了嫩嫩新叶。
万物都在复苏着。
唯独他的身体,一点点地在衰败着,仿佛同这蓬勃的世间日渐在背道而驰。
可他真的很喜欢活着啊。
所以,能拖延到今日,也实在很庆幸。
“明时,我让小晨子将书都收在这儿了,待会儿你回去时记得一并带着。”男孩子躺在那里,轻声说道。
许明时看向那厚厚一摞兵书,忙道“怎不看了?我不着急的,你留着慢慢读就是。”
男孩子嘴角有一丝笑意,道“不看了,裘神医说看书伤神。”
许明时便道“那我每日来读给你听吧?”
“他们日日给我读呢。”荣郡王又笑了笑,“可我总是听着听着便睡去了。”
他分明很想听的,但无论如何也打不起精神来了。
好在有裘神医在,他如今已经甚少能感受到痛苦的存在了。
睡时也很安宁,连梦境也是美好的。
但他知道,这或许不是什么很好的预兆。
所以,他还是想趁自己还在时,将东西亲自还回去,如此才算有始有终嘛。
“……”许明时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能说什么。
房中有着短暂的静谧。
“今日天气极好,不然去园子里走走,晒晒太阳可好?”吴然忽然提议道。
“好啊。”荣郡王笑着点头。
他也想出去走走了。
小晨子便将其扶下床榻,坐在四轮车椅之上,身上披了件厚厚裘衣,膝上又盖了条羊毛毯——这条毯子是许明时亲手所织,送来当作新年礼的。
“我来吧。”出了卧房,许明时说道。
小晨子应声“是”。
荣郡王便由许明时推着去了园中,三人一路走,一走说着话,多是吴然在说,许明时附和着。
靠坐在车椅上的荣郡王,则只能偶尔说上一句简短的回应,但脸上的笑意却从未散去过。
听着好友的声音,感受着春阳,花香,鸟鸣,风动——
他对事物的感知,好像从未如此清晰敏锐过。
这种感觉真得很好。
他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只觉得如同坠入了无边无际的安宁中。
再醒来时,窗外天色已暗。白日那敏锐的感知力也已经褪去,他躺在床上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不清间,只见床前守着许多人。
明时和阿章还在,他们竟一整日都在守着自己吗?
还有许姐姐。
夫人也来了,身边还站着许先生呢。
还有省昌堂哥。
还有……许将军!
许将军竟然也来看他了!
意识有些混沌的男孩子心底雀跃不已,面上能做出的欣喜神态却很浅淡“许将军……”
“郡王殿下感觉可好?”东阳王站在床边,眼神慈和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