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造你姥姥……索兰塔你长眼没……”
刘十八迷迷糊糊愤怒出声,但还没完,有一个脑袋撞了过来,并且还有一个暖暖肉肉的身躯扑进了刘十八怀里……
还有一张香甜的嘴,堵住刘十八的嘴,当然也没忘记额头补充着撞了刘十化,去了也白搭。”
而在自家的茅草屋后,大约一百多米就是刘家屯中除开紫云镇方向,正常上山的小路之外的另外一条绝路。
说它是绝路,那是因为这条路,其实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陡峭悬崖,从上往下看常年白雾蒙蒙,仿佛仙境一般如梦似幻,令人沉醉。
而这面陡峭的悬崖,并不是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在悬崖往下大约三十多米,还长了一棵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蜿蜒抬头松。
这棵老松,估计比刘十八的爷爷的本来年岁还要老吧?
老松的枝干差不多有两个人粗细,生长在悬崖中间一个突出的老岩中间,年复一年吐枝散叶,用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演绎着生命的奇迹。
梦境中,刘十八便站在悬崖上,低着头静静的看着老树,心头渐渐的浮现出一丝难以言表的情怀,或者说恐惧……
恐惧不知从何而来,就那么突然降临……
接着,刘十八的瞳孔猛的一缩,浑身的神经都被抽紧,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面蹦出来。
“啪……”
就在一瞬间,老松树碧绿的枝叶全部枯萎脱落,离开根部三米处的树干发出一声闷响,诡异的断裂开来。
裂口直接毁灭了老树所有的生命,仿佛一个能吞噬一切的怪兽。
一个身穿血红长袍的伟岸人影,从裂口中间跃出,站在还未坠落悬崖的最后一截树干上。
“吼……”
身穿血红长袍的人影双手背在身后,仰面朝天发出一声震颤群山的厉啸,威势惊人。
红袍边角迎风飘扬,映得周身数米红霞阵阵,既飘逸,又邪恶……
“啊……”
刘十八的心脏不停抽搐,四肢僵硬,情不自禁的僵直乱踢,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那种被恐惧所束缚,控制的感觉。
“额……造你家姥姥!”
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刘十八才浑身充满力量,四肢猛烈绷紧之后释放,接着浑身一松,然后拔腿就逃。
扭身逃窜,刘十八还不忘回头瞟了一眼……
这一眼,正好看见红袍身影仰头看来,一对紫色的眸子散着淡淡的紫芒……
凶厉……这就是刘十八最后给这对似曾相似的眸子,最后的评价!
而那个满身红袍的人影,仿佛鬼一般跃上悬崖,如跗骨之蛆一样紧紧跟着逃跑的刘十八,它既不动手,也不超越,就这么跟着……
刘十八看着地面,后背倒映的硕大身影,心惊肉跳,脊背发凉,喉咙发麻,他想喊老九,秦大,可是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无论他如何奋力奔跑,如何摆脱,却始终跑不出那个红色人影笼罩在地面上的巨大阴影。
紫云山是自己的家啊,为什么逃不掉……
………………
跑着跑着,刘十八的眼前再次陷入了黑暗,额头一凉,便醒了过来……
刘十八面带惊恐,猛的坐了起来,手背一凉,接着抬手在额上抹了一把密密的冷汗。
背心上的那一块迷彩服,从里到外都被汗得透湿……
“啊切……”
刘十八抖抖索索的站起来,忍不住捂着嘴皮子打了一个喷嚏。
紧接着,刘十八抬眼四望,四周竟然没有一个人影,寂静得可怕,唯留下打喷嚏的声音传出去老远,在影壁附近来回传递。
秦大,老九,暮色,烈火,玉漱,杜兰,索兰塔和那十个士兵,全部不见了踪影。
连忠心耿耿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