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护国公的话,太皇太后并不信,她看人一向很准,以前的靖安王世子妃确实娇纵任性,但最近几次接触,姜老王爷的孙女儿端庄大方,举止有度,绝不是会随便给人下毒的人。
更何况是给顺阳王下毒。
安阳县主一再的刁难她,她都一忍再忍,何况皇上好不容易才把顺阳王找回来,哪怕看在她和皇上的面子上也对会顺阳王忍让三分。
再退一步说,除非她一口气把顺阳王毒死,不然太医大夫救不了顺阳王,还得麻烦她。
如此还给顺阳王下毒,她不嫌麻烦吗?
护国公跪在地上,小公公上前道,“太皇太后,靖安王世子妃来了。”
“上前来,”太皇太后面色慈蔼几分。
姜绾走上前。
太皇太后看着她,神情有些复杂,“护国公的话,你都听见了?”
姜绾点头,“听见了。”
太皇太后皱眉,“真是你毒晕了顺阳王?”
姜绾没有摇头,而是看向护国公,“相公和顺阳王兄弟情深,我有给顺阳王下毒的本事,我相公都没质可我,护国公却这么怀疑我,我倒是想知道顺阳王做了什么,我要毒死他?”
有胆量你就当着太皇太后的面说你和顺阳王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太皇太后可不是老夫人,看她会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给她施压,让她救顺阳王!
姜绾语气温和,可话里话外都是敲打,敲打的护国公词穷,半晌想不到反驳之言。
他不说话,姜绾继续道,“我不知道护国公为何要这么抹黑我,我被府上大姑娘拦住去路,被人瞧准时机借刀杀人,按说我和护国公府有共同的敌人,不同仇敌忾,反而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知道护国公是心急庞嫣的病,但我明确说了,铁大夫离京要七天才回来,只会晚不会提前,你就是坐实我下毒的罪名,把我吊在城门上,铁大夫也不会回来。”
姜绾声音清脆,如金玉掷地,还夹了几分怒气,却丝毫不慌乱。
慌乱的是金儿,姑娘当着太皇太后的面撒谎,胆子太大了。
护国公道,“难道不是靖安王世子妃给顺阳王下毒的?”
是她下毒的又如何?
有证据吗?
且不说顺阳王晕倒的时候他护国公不在场,就算庞大少爷和护国公府大太太也没瞧见她下毒。
再退一步,护国公府大太太是什么人,姜绾可不信她会胆小到跟太皇太后撒谎会心虚,不过是不想帮他护国公,故意漏马脚给太皇太后逼可罢了。
姜绾不快道,“堂堂护国公,为何要和我一女子过不去?护国公为官多年,难道不知道捉奸捉双捉贼拿赃的道理,没有人证物证,仅凭我曾为洗刷冤屈,给梅侧妃下过毒就断定是我所为!”
“护国公早些年做过刑部尚书,我还真怀疑在护国公你手底下有不少的冤假错案!”
可怜护国公,权倾朝野,无人敢惹,却被姜绾怼的无话可说。
便是姜老王爷都不能把他逼到这种程度!
外面,皇上走进来,笑道,“可惜靖安王世子妃是女儿身,要是男儿,仅凭这口舌和胆识,就足以让朕委以重任了。”
看到皇上来,太皇太后笑道,“靖安王世子妃的兄长可不少,姜老王爷盼了多少年才盼到这么一个孙女儿,要叫他听到这话,还不得跟皇上你急。”
想到姜老王爷对姜绾的疼爱,皇上也失笑了。
不过靖安王世子妃也值得。
皇上坐下后,姜绾道,“皇上,护国公污蔑臣妇,请皇上为臣妇做主!”
说完,直接跪了下来。
皇上深深的看了姜绾一眼,没从姜绾脸上看到任何的心虚,皇上又看向护国公。
护国公跪的膝盖疼,道,“皇上恕罪,顺阳王在臣府里中毒,臣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