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走了百余步,就看到小厮扶着平南伯世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走的不是一般的慢。
鼻青脸肿的,一只眼睛肿成馒头,姜绾都怀疑他能不能看清路。
小厮扶着稍微走快一点,就疼的他嗷嗷叫,“慢点儿!慢点儿!呲……。”
疼的呲牙咧嘴还得腾出手来扶腰。
铁鹰下手不轻啊。
平南伯世子一只眼睛瞥见姜绾,那是恨的咬牙切齿。
本来他要过几日才来要了那小姑子,慈心庵的师太给他传话,说明后儿靖安王府老夫人要来,还要住上半个月,师太是让他别来,避开着点儿,可他实在按捺不住,便起了个大早来了,没想到他来没多久,靖安王府老夫人也来了。
他想着后山应该安全,小姑子叫救命,他听得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似的,想着后山离的远,没人听得见也就没阻拦,结果铁鹰听的模模糊糊,确定姜绾没事,去后山看看。
他才刚撕掉那小姑子的道袍,那雪白的肌肤,触手生滑,看着比靖安王府三姑娘还要诱惑人。
可怜他刚要亲上去,就被一脚踹飞了。
腰撞在树上差点没断,这会儿一动就疼的他直冒冷汗。
看着平南伯世子跟乌龟似的挪,金儿一脸鄙夷,心道得亏三太太没一起来,要知道平南伯府迟迟不下聘,平南伯世子还惦记小姑子,非得气死不可。
但三姑娘也是活该,都不用她家姑娘出手,她就能把自己坑惨,就冲她害的平南伯殿前失仪,就算王爷出面,三老爷被皇上罢了官,平南伯府就会既往不咎的,等出嫁了,有她气受。
没理会平南伯世子,姜绾往前走,不多会儿,四儿就扶着静心小姑子过来,不得不承认,这小道姑模样生的好,唇红齿白,柳眉如黛,这会儿眼睛红肿,更显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小道姑再一次给姜绾跪下,姜绾头大,扶她道,“有什么话起来说。”
小道姑求姜绾别和师太说她被平南伯世子欺负的事。
金儿道,“你还想留下呢?”
静心只哭,也不说话。
姜绾道,“我不说便是。”
金儿扶她起来。
不过这事不是姜绾不说便能瞒的住的。
一来平南伯世子在慈心庵被揍,就他被揍成那样,想不被人瞧见太难了,有人瞧见就会传开。
二来四儿借的道姑袍子,虽然道姑袍子都长一样,但总有细微处不一样,借给靖安王世子妃丫鬟的道姑袍子穿在了静心身上,那静心自己的去哪儿了?
静心不善撒谎,一逼问,她就扛不住招了。
不过她没倒霉就是了,反倒是那个给平南伯世子送信的姑子被轰出了慈心庵。
害群之马,慈心庵容她不得。
这些后事,姜绾都不知道,她在附近转了一圈,又去老夫人处,大概实在是气姜绾,姜绾没待一会儿,老夫人就轰她走了。
姜绾就欢快的走了。
二太太气的咬牙,“老夫人真打算在慈心庵待半个月?”
老夫人斜了二太太一眼,懒得和她说话,闭着眼睛,拨弄着手中佛珠道,“给护国公府老夫人下张帖子,请她来慈心庵一叙。”
再说姜绾,坐上马车,就直奔回靖安王府了。
去的时候慢,回来的时候没有软轿在前面挡着,马车快多了。
金儿掀开车帘,东张西望。
到了靖安王府所在的街道,转弯处,一驾奢华马车驶过来,金儿道,“那不是安阳县主的马车吗?她这是要去哪儿?”
不是金儿太八卦,实在是这些日子安阳县主一直在病中,有时候是装病,有时候是真病,但她才罚跪佛堂反省,扛不住晕过去两三回啊,这才过了一天,就能出府了,这不明显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