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大到足以叫人失去所有的期待，甚至幻想。

“他……他竟是圣天子？”

若论震惊与不可思议，云梦娇比邱鸿雁恐怕还要强烈三分。

她的心中先是一阵得意，得意自己的眼光居然这么好，随便看中的男人，居然是君临位面的圣天子孙宁。

接着脸上火辣辣的热，好像被谁狠狠抽了一记耳光。方才还叫嚣别人没有在自己跟前说话的资格，现在看来，这话应该反过来才对。

“孙宁乃是堂堂圣天子，他应当不会与我这么一个弱女子计较吧？何况凭我云梦娇的姿色，说不定他会看中也不一定……”

直到此时，她却仍然没有失去幻想。再一看身边的秦牧，别说武功修为，便是举止气质，与那伟岸绝伦的少年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中顿时一阵厌恶，立即后退十几步，远远避开，只觉再与这人有一点干系，自己就会失去平生最宝贵的机会。

秦牧瑟瑟抖，面如土色！

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三番两次扬言要杀掉和放血的人，竟然是君临位面，被誉为一个小衍历以来最杰出天才的圣天子孙宁。

单单看孙宁过往的战绩，击杀诸如大金世界阴长生、青火剑客，将统御位面十万年的钦天监连根拔起，十万天兵杀的干干净净，就该知道这个人的手段，该有多么可怕和冷酷无情。

自己竟然招惹到了这样的人物，与找死有什么区别？

再一看女伴居然像避开一坨屎一样避开自己，与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嘲笑与不屑之色，更是羞怒攻心。

“孙宁，愿上天保佑，你今日一定要死在这里。神海门的各位强者，你们一定要争气，一定要宰了这王八蛋啊……”

秦牧的内心在咆哮，在狂吼，底气却是越来越弱。

但凡对孙宁有些了解，就该知道，他曾经历过何等凶险的情景。此番位面疯传他已身死，如今却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此地，就该明白要将之击杀的可能性，该有多么微弱。

“什么？”

“方才那位大哥，竟是圣天子？我的偶像圣天子？”

“圣天子刚才……竟然还和我说话了？”

令狐安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个简单的疑问在他心头回响了一遍又一遍，完全忘记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