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精妙的感知存在,许易才能说出细节,正是因为他能说出细节,以宣副教长的灵秀,也不得不相信,真让许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功放置了如意珠。
“你想怎样?”
宣副教长寒声道,玉颜再度冰封,死死盯着许易。
此刻,她陷入强烈的后悔中。
若是她不得意忘形,掀开斗篷,即便是有如意珠,又能如何?
如今,她观看册子的画面,全被影印了下来,被这该千刀万剐的坏种拿了把柄,想想便羞愤欲狂。
转念又想,以这可恶坏种的阴险,若是自己还笼罩着斗篷,这坏种击出的灵气,怕是就绝不会只是简单掀翻册子那么简单,定然是想方设法将那斗篷碎裂。
想了想,她心底涌起一阵阵的无力。
上天怎么会降下如此妖孽,明明自己占尽主动权,牢牢掌握着权力,武力也足以碾压,却偏偏不管如何设局,最终都被此人化解,更有甚者,将计就计,逼得自己进退失据。
“副教长大人误会了,我记得一开始,我就和副教长大人说过,我来南院,只是想好好学习,无意得罪谁,招惹谁。只是造化弄人,无意冒犯了副教长大人,副教长大人若要降下怒火,我本该老实承受,却不料副教长大人降下的是雷霆之怒,在下若坦然受之,必成齑粉,无奈之下,唯有反击,一来二去,便成了这般局面。”
许易目光温润,满面赤诚地看着宣副教长,“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副教长大人如此尊贵,又是女性,如此反应,本来是再合情理不过。许某尽管是被迫求生,但错了就是错了。”
“至于那本册子,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可能在世人眼中,那本册子,足能成为一件把柄,可在许某看来,修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何况,那册子虽插图艳丽,歌颂的俱是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感人肺腑,催人下泪,只有淫邪之辈,才能从中看出淫邪,我辈性情中人,只从中见真性情。正所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副教大人何必太过执着。”
林花如雪,微风荡漾处,翩翩纷飞,杂花间树中,二人相对而坐,凝视着这张冷硬的瘦脸,听着那字字句句超乎预料之中,却又化作一泓清水,直泄入心田的话语,宣副教长有些恍惚了。
许易轻声唤了好几下,她才醒过来,瞪了许易半晌,“我想明白了,你确实不用履行先前的承诺了,你的那个承诺很有用,我决定留下了,需要的时候,再与你说。”
说完,便起身迈着两条浑圆动感的大长腿,飘然去远了。
许易愕然,他还有一大套说辞,还没吐出来呢,怎么事情这就办成了?
“对了,那些册子,再多送一些与我,很不错,你那两句诗,也很不错,以后有的话,也多说几句与我。”
正发呆的许易,耳畔传来了传音。
望着已渐消失的宣副教长的身影,许易有些恍惚。
血誓解了,目的达到了,但他却没多少开心。
不开心,只因不放心,宣副教长的反应太反常了,作为一个和谐的人,他最讨厌的就是反常。
反常的背后,往往意味着不可控。
他正沉思之际,接连几条人影跳进这雪花林中,不是一三七舍的几个货还有谁。
“舍长,以后你就是我的神祇了,早晚三炷香,肯定给您供上。”
段天岱话音未落,便被蒋飞蛮横扯到一边去了,却见蒋飞缓缓跪倒,忽的,身子扑倒在地,却是行了一个结结实实的五体投地大礼,唬得正要发飙的段天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爬起身来,蒋飞拂了拂胸前被压烂的白花,痛声道,“舍长,您别的本事,我就不学了,可这和女神打交道的本事,无论如何您得教我,不然,您可对不住我那五体投地的大礼。不瞒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