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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桀得知阿蛮怀孕,有些意外,“真的?那可真是大喜事啊。”
子安见他愁眉紧缩,想来是江东时疫的药材还没有着落,便宽慰道“你也别太着急,会买到药材的。”
慕容桀揉揉眉心,“已经广发消息了,但是,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他学了楚敬那一招。”
活学活用,真是好皇帝!
这么一来,惠民署建立起来的民望,将因为无药可治时疫而崩溃。
医保的计划,也得被迫叫停,他慕容桀的功劳,也荡然无存,甚至,还会因此落了骂名。
慕容桀轻声道“百姓是本王的底线,他触及了本王的底线。”
子安心头一震,“你想做什么?”
“没事,他如今基本痊愈,你也不必入宫为他治疗。”慕容桀轻轻一笑,但是笑容里染了几分阴狠。
子安瞧着他,没有再问,只是道“嗯,我知道。”
他如今要做什么,她都不会反对。
温意大夫已经介入治疗孙芳儿,孙芳儿会痊愈的,她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胡欢喜垂头丧气地来告诉子安,问了好几个大的药材商,都说没有治疗时疫的药。
胡欢喜这里没找到,夜王倒是有了好消息。
有一位苗疆药商刚好够了一大批治疗时疫的药财,他可以无条件捐出来,但是,他给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摄政王妃去为他娘亲治病。
治病不是问题,问题是地点,那可是苗疆啊。
苗疆是个以养蛊出名的地方,和子安所熟悉的那个历史苗疆有些不一样,首先,这个苗疆很小,大约只有半个京城这么大,人口只有三四千人。
这位苗疆的药商本来已经不住在苗疆了,但是他的娘亲,是苗疆的首领,也就是说,他娘亲是个养蛊人。
治好便罢,治不好,还能回来吗?
慕容桀肯定反对。
理由很简单,苗疆虽说不远,但是起码也得五六天的路程,路上奔波不说,又不知道那位苗疆首领得的是什么病,一个养蛊的人治不好自己的病,肯定不是小病。
再者,这病不知道要治多久,她很有可能会在苗疆生产。
慕容桀怎么会放心?
子安坚持要去,理由也很简单,没有其他办法了。
“医保是我提出来的,那我就是发起人,我也是惠民署的大夫,我没有理由不去。”
“没得商量。”慕容桀干脆直接下令关子安的禁闭,不许她踏出府门一步。
子安生气地道“你不能关着我,你起码让我见见那个苗疆药商,我问问他娘亲的情况。”
慕容桀浑然不管她,只吩咐伶俐,狄水与贺云,好好看着她,她可以在王府自由活动,但是不能离开王府,这段日子,也不许任何人上门找她。
慕容桀把宫门封锁,不许任何人入宫见皇帝。
皇帝之前已经开始接见大臣,也给了很多人信心的保证,慕容桀此举,无疑是惹恼了这些人,早朝之上,闹了起来。
慕容桀坐在殿上,神色冷峻地看着底下的人或狂怒或陈情,他一概不动容。
然后,他站起来。
摄政王的位子,不是在那九五之上的龙椅,只是旁边摆放了一张雕刻着盘龙巨蟒的檀木椅子上。
大臣们看着他站起来,看着他走到龙椅前,缓缓地坐了下去,他抬起头,睥睨众臣,面容威仪,一身黑色四爪真龙摄政王朝服的金丝线刺绣在大殿之上的明瓦投下来的阳光下显得金光闪闪。
此举,震骇了所有人,哭着的人忘记了哭,闹的人忘记了骂,争吵的人忘记了争吵的内容,都只怔怔地看着他。
这不得了,你摄政王这不是要谋朝篡位吗?
你敢坐在龙椅之上?那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