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白薇这话也对,而她这一决定对我来说更是件难得的好事,于是赶紧欣然答应了下来,结果我们拿了钥匙上楼找房间时,就听见坐在前台的老板满心惊讶地嘀咕道“两男一女、两女一男的我都见过,两女一男还加只羊的可真少见,岁数大了,跟不上时代了……”
我们哪儿有功夫理他,于是上了二楼后赶紧找到了房间,进去一看,那房间很小,墙上贴满了港台女明星的海报,什么钟楚红啊王祖贤啊之类的,而里面就只有一张大床,和一个床头柜,电视、空调、饮水机什么的,在九十年代根本就别想了,街面上能有几家小旅馆已经算是很前卫的事情了。
扶白薇先上床休息之后,我赶紧找个脸盆先去水房帮白薇打了点水,以便帮她处理一下腿上的伤口,包扎完伤口后没别的事做,大家也就各自睡下了。
可惜的是,虽然那时候各地妇联口号喊的都是‘女人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结果到了这时反倒是做不到了,白薇让我睡地面也就算了,竟还不给我枕头和被褥,倒是秀秀心好,非要朝着到地上找我一起睡,帮我取取暖,差点儿被白薇骂死。
结巴仙一见,倒是趴在床头乐得不可开交,迈开后蹄就想往两个姑娘床上爬,结果也被白薇一脚踹了下来,没办法,也就只能我和结巴仙相依为命了,正好冬夜寒冷,我就抱着结巴仙睡,别说,他一身白毛卷软绵绵的,还真舒服。
一路上人困马乏,大家都累得不行,这一躺下,没一会儿的功夫房间里就没了声音,都睡着了。
虽然外面天都已经亮了,但这一觉却睡得很踏实,我几乎是一闭眼就没了知觉,估计是前夜的奔波实在是太累人了。
可也不知睡了多久之后,浑浑噩噩间就听见周围不知从哪儿开始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声音很小,似是一个男人在跟一个女人对话,可是说话的口气很怪,叽里咕噜的乍一听听不懂,但仔细听,我却恍然惊觉,那岂不正是上方语?
虽然当时我脑子还昏昏沉沉的不知是梦是醒,但一听到竟有人在说上方语,我的脑子不由地惊醒了起来,当即张开眼睛一看,周围已然是一片昏黑,奇了怪了,我们睡下时明明是白天啊?
我试图从地上撑起身体,可竟然使不出一丝力气来,整个身子简直就像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而且胸口沉闷得难受,就仿佛是正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
我一阵惊慌,惶恐中借着窗户外面路灯透进来的微光扫向墙上的钟表,不由地心中一惊,竟然已经是晚上九点来钟了,这就奇怪了,白薇我们睡下时正是早起,难道说我们整整睡了一个白天?
我又尽量转动眼球望向床铺,白薇和李秀秀也在沉沉安睡,睡得很熟,很香,一切都看似正常,然而就在这时我的余光扫过床头与床头柜的角落,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不对,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为什么床和床头柜的夹角里,竟然会蹲着个孩子?
那孩子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身上皮肤白得吓人,两个眼眶黑得深邃,幽幽的目光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床上酣睡的白薇,没有一点表情。
看到这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绝非善类,而且绝不是人,惊惶之中我就想提醒白薇,奈何却依旧还是完全动弹不得,我心说糟了,无疑是我们又中了茅山道士的招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串清晰地敲门声忽然从门口处传来,声音很轻,也很缓慢,房间里仍然没有动静,没人理会,于是敲门声就不停的继续敲,连敲了分钟之后,才听床上传来一声慵懒地应答——
“来了,来了……”
应答声一传来,紧接着就见秀秀忽然缓慢地坐起身来,随后下了地,慢吞吞地朝着门口方向走了过去,而我仔细一看恍然惊觉,秀秀走路时竟然是垫着脚的,而且走路的姿势极不正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