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吁了一口气,心说自己还真是福大命大,又白白捡了一条命回来。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就想去和那对男女道谢,顺便询问二人身份,谁料想不等立稳脚步,人已脑中一空‘噗通’一声晕厥在地……
……
“原来……原来是这样……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你们要瞒我这么多年?”
幽幽暗暗中,一个女声隐隐传来,起初声音微弱且模糊,渐渐的,越发清晰地灌入我耳朵里,而我昏沉沉的,只觉眼皮沉重……
“秀秀,不是我故意要瞒你,只是她早有所托,这又是为了你们父女俩好,我,我怎能不听她的……”
再次传来的是个男人的声音,而这时我已微微抬起了眼皮来,视线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仔细一看,如今我正身处的,似乎是间古朴的小木屋中,木屋从屋顶到墙壁,都是用一根根木头堆起来的,格外的古朴陈旧。
我尝试着扭头循着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一眼就扫见屋中一张小木桌前,正坐着一男一女在映着桌上的油灯灯光说话,坐在左侧的是秀秀,她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但不知怎的,竟双眼通红,眼圈里还挂着点点泪光;而坐在小木桌右侧正在抽眼袋的,则是个满脸沧桑的中年汉子,花白地络腮胡几乎和头发连在了一起,看上去邋里邋遢的,但眉宇间却透出一股难掩的刚毅与无奈。
“那小子醒了……”
一见我扭过头去,那中年人立刻朝我这边翘了下下巴,秀秀一见,赶忙跑了过来,坐在床头惊喜地问道“小六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不,不疼。”
我边说边往自己肩膀上扫了一眼,插在我肩上的那根针早就不见了踪迹,身上几处并不严重的外伤也都得到了简单的包扎。
“秀秀,这,这是哪儿?”
问话时,我在秀秀的搀扶下坐直了身子,哪知头脑才从晕眩中一情形,顿时只觉得一股冰凉地阴气从我后背猛然灌入,我心头‘咯噔’一声,赶忙抱住秀秀一声惊呼“好重的阴气,秀秀小心!”
听到我的惊呼声,那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的中年人顿时‘哈哈’笑了两声,边朝我走边摆摆手说“你放心,放心,我这里的阴气和别处的阴气不同,没有害人之物……”
“你,你是谁?”
我满眼戒备地盯着对方发问,那中年人又一笑说“好小子,怎么说都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就这么跟自己的救命恩人说话?”
“这我记得,你就是那个抽鞭子的人,可你,可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再度警惕发问,这时就听秀秀在一旁柔声说道“小六子你别激动,听我说,他是我的亲叔叔,李占平……”
“啥?他是李占平?他怎么可能是李占平?”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看秀秀,又看了看那面带微笑的中年人,不禁再度发问“他要是李占平,那,那之前跟我们回南赵庄的又是……”
我脑中一团乱麻,随后只听那中年人笑答道“那人并非是我,李占平更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正名字叫莫尼旺,是个道行极深的降头师。”
“你说他就是莫尼旺?之前要害我的那三民降头师的师傅?”
我一声惊呼,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又走回桌边,再转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两样东西,是两张很小的三角形白纸符,上面画着古怪的图案后咒文。
将两张白纸符递过来时,那中年人又说“这种符,是南洋降头师常用的害人符箓中的一种,从上面的符文来看,是有人利用这两张符祭了一种很厉害的南洋降头术,名为奇幻术。这种咒文以猫、狗、人等五种不同动物的尸油调和五种南洋毒花花粉、五种磨碎的毒虫虫卵写成,中术者会被蒙蔽神智产生幻觉,若不及时将降头术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