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这蛤蟆确实不简单,”我伸了个懒腰,又道“听你们昨晚的对话,看起来整个萨满教里,好像就你能制得了它吧?”
“治不了,倒是它能制得了我。”
媪苦笑道“小金跟我不同,我虽来自上古,到处混迹,但说白了也不过是个世上鲜有人知的灵兽异兽而已,但小金可是早有神位的,尤其现在这年头,人都往钱眼里钻,你看哪个上铺门口不供着只招财的金蟾。它起于妖道、身负仙体,后入道家、清朝时又被招为萨满护法仙,因此无论是正道邪道又或道家、萨满,都得卖它三分面子,甚至因仙体关系,世上降妖除魔的法器都对它无效,你说还有谁能制得了它?”
“可我见它对你客客气气的,说明你俩关系一定不错吧?”
“哎,这大概就叫日久生情吧,”媪又苦笑道“因为我常在世上走动,因此和它算是早有相识,最早认识时它甚至还未遇到海蟾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妖怪到处为非作歹,后来我俩脾气相投就成了好朋友,一直到大后来,它被招入萨满教,也是我这位教神亲自去招安的,否则还有谁能说服得了它呢?”
听媪说完,我对这三足金更是备感兴趣,不禁叹息道真是可惜了,我还从未遇到过所谓的仙呢,眼下碰到这么厉害的人物,竟没多聊几句就被它走了,真是可惜……”
说完这话我又扫了媪一眼,皱了下眉头问“可我还有件事不懂,你俩既然早就认识,这边所发生的事你也早就知情,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我们缘由,反倒让我们深陷危险之中呢?”
“这个嘛,说来倒也简单……”
媪一阵坏笑刚要回答,怎料想没等再开口呢,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惊呼——
“遭了遭了,这下糟了……”
话音未落,就见拎着个大提包的张丛云已从外面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我这才想起他来,就问“你慌慌张张的干嘛呢?”
“完了完了,晚了晚了!”
张丛云仍是一脸的慌张,在屋子里踱了两圈步之后把提报往趴在地上的老四脑袋上一砸,气呼呼一屁股就坐在了炕沿上。
“什么完了?什么又晚了?”我又问,这时白薇也揉着朦胧睡眼醒了过来。
只听张丛云答道“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我之所以会来这边,是为了和其他师兄弟会合,我们打算一起去参加天诛府的选拔比赛。”
“这又怎么了?”
“哎,我们之前约定的会合时间,最晚就是今天晚上,他们现在正在七八十里地外的一个小镇上,我最迟今天就得坐长途客车赶过去才行,谁想到昨晚喝了那么多久。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你们都还没醒,我就急匆匆收拾东西赶去县城车站,怎知道还是晚了,售票的说着才刚过完年,不少司机还在放假,长途车少,因此五六点钟就末班了,我将将没赶上最后一趟车啊!”
见张丛云急得又挠头又跺脚,我们赶紧安慰他,以便再想别的方法。
这时就听白薇说“别着急,你没赶上车,我们要去阁皂怕是今天也赶不上了,索性不如大家一起走,我们送你过去……”
“送我?拿什么送啊?这边是山区,跋山涉水的咱总不能步行越野吧?”
张丛云仍是满心急切,却见白薇漫不经心地朝正收拾地面的媪一指,冷冰冰道“好办,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