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麻利地就开始第三次给陈国生继续洗起了头来。
洗完了剪,剪完了吹,吹完了坐下抽根儿烟,又接着剃……
我则坐在旁边,时而回头盯一下张怡家门口的动静,时而回头看着这一男一女在那儿较劲,剪来剪去两个人直接就耗了一整天,连中午饭都没吃上一口,剪着剪着就见天色渐渐发黑发沉,我一看表,竟然已经晚上七点来钟了……
这时候就听累得半死的老板娘,揉着酸软的手臂朝陈国生开了口,连语气都软了下来——
“兄弟,要不咱就到这儿吧,算姐错了行不行?”
“不行!”
陈国生倒是来劲了,直接把钱包往桌子上一摔,瞪了老板娘一眼说“来!接着剃!有的是钱!”
“不能再剃了……”
“不行!剃!你不是爱剃吗?继续!”
“兄弟,真不能再剃了……”
老板娘差点哭出声来,哽咽着说“你好好照照镜子,都没毛了还剃啥?”
陈国生估计也是给气懵了,人家老板娘忙活了半天,他低着头连镜子都没看一眼,如今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往前边脏兮兮的镜子上一看,远看像灯泡,近看是个和尚……
这一下陈国生也愣住了,傻愣愣朝我走了过来,咽了口唾沫说“小六子,要不咱俩还是钻柴火垛去吧,我真顶不住了,再剃头皮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