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取笑道“你居然没穿?”
端木冷月大窘,脸上绯红一片。
薄毯之下确实没有穿衣服。
金针渡体之术用针极多,人体大穴基本都要用针,施术之时自然要脱了衣服。
“你想看?”
端木冷月突然声若蚊蝇的问道。
路一反而有些尴尬,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就算是我想看,也要等到你身子好了,好好睡一觉,不要胡思乱想。”
端木冷月把滚烫的脸颊贴在路一手心,心满意足的伸了伸腿,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李慕然正嘴里叼着一根草,半躺在屋脊上感叹。
原来这个天下做什么事都不容易,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做一回飞贼,却发现天色尚早,对面的傅家庄今晚好像又有不少的宾客,这时候正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按照他原来的性子一定会正大光明的打上门去,把剑架在庄主傅沧龙的脖子上,然后接过仆人战战兢兢双手奉上的一大摞银票,洒然而去。
不过这几天跟着路一李慕然突然明白一个道理,这江湖里确实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最主要的是自从看到端木冷月之后,他觉得做事情一定要雅致一些,和自己的身份相配。
飞贼高来高去来去无踪,想想怎么也比硬抢来得风雅。
不过躺在屋顶上等待的时间确实有些无聊,转头看了看傅家庄仍然灯火通明,只得连连叹气,过了一会儿又不自禁回忆起端木冷月那轻嗔薄怒的面孔,便咧开嘴开始傻笑。
终于,月上柳梢头。
喧嚣的象山县城安静下来,除了偶尔趁着夜深人静溜出来找东西吃的野狗夜猫,也就只有不远处的一栋妓院还灯火辉煌。
李慕然突然觉得很生气,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和街边那些野狗野猫一样,有点偷偷摸摸,所以翻身下了房顶的第一件事就是捡起一块石子儿冲着一条黑毛野狗扔了过去。
他并没有想真的砸死那条无辜的野狗,所以并没有用多大的劲。
野狗呜咽一声,落荒而逃,估计心里也很莫名其妙,招谁惹谁了?
李慕然想到野狗惊慌失措的样子又毫无道理的开心起来。
傅家庄很大,而且作为象山县城的第一家族,很多很多年没有人敢登门捋虎须了,所以庄子里面的岗哨设置得并不严密,对李慕然这种修为的人来说简直算得上是形同虚设。
不过第一次做飞贼的李慕然居然在庄子里迷路了,正坐在一个亭子的房顶上发呆。
到处都是亭台楼阁,到底哪里才是放银钱的地方?
刚刚抹黑去了两间屋子,结果有点悲剧。
一间和银钱还有点关系,堆放了很多柴米油盐,甚至还有整扇整扇的猪肉。
另外一间推开门扑鼻而来的气味就不对,紧接着传进耳朵的哼哼声让他马上明白,居然是一间养猪用的猪圈,骂了一句晦气之后连忙落荒而逃。
四周万籁俱寂,李慕然想了半天打算抓一个人问问看,打定主意越来越觉得自己聪明。
起身四顾,恰好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二层阁楼还隐隐有烛火亮着,心想就是你了,谁叫你半夜三更不睡?如果老实听话还好,不听话自己不介意先打一顿再问。
李慕然自负有自负的资本,轻功确实绝佳,所以来到阁楼的时候屋里之人并没有发现到访的不速之客。
其实傅家庄里面的武林高手并不算少。
一晚上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让李慕然都感叹自己确实没有做贼的天分,所以打算推门硬闯,抓个人还是直接问清楚存放银钱的位置,就在这时房间里却传来交谈声。
“小姐,您怎么还不睡觉?”
一个丫鬟的声音穿了出来,声音稚气未脱,年纪应该不大。
小姐?难道这是傅家小姐的闺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