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的自我认知还是十分准确的，至少滕舒粤已经想到了如果真的答应了贺祤，那么今后该如何欺负折腾贺思衡了，毕竟名义上的舅妈，怎么来说都是长辈。

心里这么想着，她甚至压根都没有从拒绝那方面去想，随后她居然还能心情颇为不错的带着小蒋去买衣服，而那边的周医生已经买好了自己衣服走回来了。

冬季的衣服无非是又蠢又笨的羽绒服或者修身的大衣，但是她试了几件外套之后，忽然还是觉得住在山上好像还是羽绒服够更加保暖，于是拉着周医生和蒋戈一块买了三件，她又给自己添了一双过膝皮靴，这才觉得差不多了准备打道回府。

先把买来的衣服送回车里，小蒋自己过去的，滕舒粤和周晨元先去楼下超市买一些山上没有的东西，比如一些调味品和肉类，自从巴图和斯琴两口子上山之后，他们的牛羊肉下去的都很快，她其实又不怎么爱吃超市排酸肉，但自己又买不好，就凑合一下先吃着了。

但几次下来，后面都是小蒋开车带着斯琴去买，让她也省心不少，这一次他们过来买些零食和调料，还有一些生活必须品。

周晨元推着车，滕舒粤走在他的侧面，时不时的将看到的东西往里面丢，也不太管究竟有没有用，第三次往里面丢同一样物品，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又悄然放回去，“这个海苔碎你刚才已经丢进去两袋了，还要买吗？”

滕舒粤一怔，“嗯？”

她往下翻了翻，果然还有两袋，她赶紧又丢出去一袋，“一袋就够了。”

“想什么呢？”

滕舒粤有点不好意思，“你以前上学时候谈过几次恋爱？”

“恋爱吗？”

周晨元想了一下，他好像真的就是那种从小到大别人家的孩子，早恋错过，大学倒是随大流谈了一个，那姑娘是学药学的，忙碌程度跟他差不多，俩人直接感情不深，倒是经常互相一块学习是真的，图书馆和咖啡厅冷饮店都是带着书去的，后来她考研去了京城，读了首都医科大学的硕博连读，而他直接留在本校硕博连读，本来也没什么感情，后来连一句分手都没有，干脆就不再联系了。

去年倒是听个师弟说那姑娘找了一个程序员结婚了，俩人在津城买的房子，估计之后还有其他的想法吧，反正她能够留在京城也挺不错的，毕竟原来跟他谈恋爱也是听说是京城人，还以为考研会回到京城而已。

“谈过一个，也是个学霸。”周晨元淡淡的说，“首医药学博士，听人说去年结了婚。”

“谈了四五年的那种？那你们应该感情很深？”

“不，恰恰相反，两个人都十分冷静克制，见面聊学习，待在图书馆里背书，从大二到考研毕业，四年多的时间，最后分开的时候连句分手都没有。”周晨元还记得当初他和她的几个室友一块去送她上飞机，她面色十分冷静，也没说分手，也没说继续，甚至都没多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那你们岂不是再见面会很尴尬？”

“没什么尴尬的， 可能就是互相都不爱吧。”周晨元深有所感，“但你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你都不会下意识关注，哪怕他当着你的面找另外一个人，所以我总结我那几年的恋情，可能就是一个合作共赢的关系。”

“合作？共赢？”

“没错，我当时在学生会，当初我以临床第一名的成绩进入了本校，之后又被学生会招新纳入，大二时已经是部长了，老师和院长都很器重我，假期时也会带着我见习，同时也开始指导我写论文，完全可以说就是给予厚望，当然我也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大三的时候就可以独立在《柳叶刀》上发论文了，但这样一来就让我成为了别人眼中高不可攀不是凡人的人，很多人都不愿意跟我做朋友。”

“导师劝我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