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着,同时也这么做了。
但当一切都要平缓进行下去的时候,滕舒粤居然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一脸认真,“你要吃我的牛肉吗?”
说完,她拿着勺子给他夹过去好几块,之后还犹嫌不够似的问他,“这么多够不够?”
贺祤哪里还有刚刚的旖旎心情,心头那么点悸动全然都化作了万千温柔,只是顺着摸了摸她的头,“够了,你也多吃一点,我们以后不演戏就不用减肥了。”
滕舒粤听后配合的点点头,倒也没提从此就放开了吃的事情。俩人吃完饭后,一块在院子里散步,顺便看看那一池子的莲藕,可天不遂人愿,本想散步遛弯的两个人,完全被突然来袭的妖风刮进了屋子里,没一会儿天上又下起了大雨,气温几乎在一瞬间就冷了下来。
客厅里,贺祤点燃了壁炉,也将暖气空调打开了,但一时间也暖和不起来,她抱着毛毯坐在壁炉旁边等待空气回暖,而贺祤这会儿看着她这个瑟瑟发抖的小模样,心里反而充满了柔和的暖意,很想立刻将人圈进自己怀里抱住。
“看来我们真应该今早去北海了,南城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呢。”贺祤每年这个时间通常都不在南城了,西海岸的阳光普照,他会在那边照顾生意,同时选择在那边度过一个难捱的冬天。
但今年他忽然就不想走了,他想留在她的身边,无论在哪儿都好。
“每年我都过的没有时间概念,就好像一瞬间就到了冬天,再一瞬间就到了过年,再之后就好像突然夏天了,冷的时候巨冷无比,热的时候恨不得钻进冰箱里。”
滕舒粤说的完全是她从前在片场拍戏的常态,冬天难熬,夏天也同样让人受不住,而且更多的时候还会选择在冬天的时候拍摄夏天的戏,在夏天穿着厚重的袍子棉袄拍摄冬天的戏,有的时候甚至为了让镜头里有冬天时一开口就有的白汽,还要每说几句台词就得嚼冰块;冬天也同样,大冬天里说台词都带着哈气,还要嚼冰块让哈气消失,这都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可真正实施起来,谁不愿意整天在家里喝喝茶养养花?
滕舒粤自己倒是也真的忘记了那些吃得的苦,留下的多少都是些值得纪念的地方,就比如这会儿听她说起来这个,贺祤反倒记得她院里经纪公司的事情了,拉着人问,“上次你经纪公司那边怎么解决了?需要帮忙吗?”
他其实完全可以自己将这个公司收购下来,或者是给那个经纪人一点教训,但是他也同时尊重滕舒粤的想法,不敢自己擅自作出决定,所以才有这么一问,都实际上的证据都已经收集完毕,只等一个撞树的兔子自己找上门来了。
“辛苦了,拍戏还是太遭罪了,所以今后不打算演戏了吗?”
贺祤想了想问道,“如果自己做出品方制作人怎么样?愿意尝试吗?”
“所以我跟着小贺总投资了那部剧和综艺节目啊。”滕舒粤裹着的毛毯不知不觉间掉了下来,贺祤过去帮人重新裹住,而壁炉里的火光升起,缠绵激烈的火光升起,同时也将屋子里的温度升高了几度,比刚刚要暖了很多。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淅淅沥沥的减小了很多,风声也停歇了,只有雨打地面树叶的声音交响奏乐,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沿上,混合着木柴噼啪爆炸声,有那么点宁静祥和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两个人什么时候靠在一块的都不知道,屋子里有些昏暗,只有壁炉的火光在充当屋里唯一的光源,两个人默默地靠在一块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滕舒粤忽然靠在贺祤身上渐渐地滑了下去,贺祤将人抱住按在了自己腿上,随即他帮人将毛毯重新盖好,自己顺手捞过平板电脑,开始处理一天堆积下来的工作。
贺诚驱车带着贺初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一瞬间大脑有些空白,但又觉得这幅画面十分美